夏雪儿并没打算完全放弃顾景舟。
只是,顾景舟如今这个处境,她需要再好好想想,这个时候跟他订婚,合不合适?
她想过几天,等自己想好了再去找他好好谈谈,却没想到,再打顾景舟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她随即联系顾景月,才知道顾景舟竟然已经离开海城,说是去外地度假散心去了。
夏雪儿气得抓狂地骂道:“顾景舟,你混蛋!”
顾景舟不在,她在顾氏公司也无心干下去了。
花一百万高价买的那一叠不雅照,更是让她如鲠在喉,气愤不已。
这些照片放在自己手上,看着让她扎眼又扎心。
曝到网上去报复顾景舟,如今好像也出不了多少气,反而还可能断了她和顾景舟以后还有可能的最后一丝希望。
所以,这口冤气,夏雪儿不得不暂且吞了下去。
云省。
苏晓晓已经跟着医疗队到达了对口支援的医院,且很快安置下来,正式开启了工作。
她和许清淮被派驻在同一家医院,叫桃源镇中心医院。
这个镇辖下的村子,有很多都是贫困村,地处山区,交通不是很便利,离镇上很远。
如遇天气不好,山路崎岖泥泞又危险,一些村民们想到镇上看个病,都成了一件困难事。
对口支援的医疗队到达后,苏晓晓跟其中几个同事便马上深入下乡,组织给这些村民们免费体检。
如发现身体有疾病的,能就地治疗,就帮他们就地治疗。
需要送到镇医院,或是设备更齐全一些的大医院去治疗的,便说服他们尽量不要拖延病情,到医院去治疗。
这种走村串户,下乡义诊的日子,每天都要走不少山路,可谓累并充实着。
有时候,赶不上回镇医院,还只能借宿在村民家里。
好在,苏晓晓虽在顾家这种豪门大户生活了十几年,但农村艰苦朴素的生活环境,她仍然很快便能适应。
甚至有时觉得,住在这些村民简陋的家里,比那些年住在顾家还要轻松自在些。
一晚,她和一个女同事一起住在一对身体患有不少基础病的老夫妻家里,季行渊打视频电话过来。
房里信号不好,她只得跑到屋子外面去接。
“老婆,你那边怎么那么黑?”视频接通后,季行渊在手机里都不怎么能看清苏晓晓的脸,顿时对她那边的环境有些担忧。
“我在一户村民家的院子里,院子里没灯,今晚又没星星月亮,自然黑了。”
“老婆,你那边的条件那么差,老公都有点后悔同意你去下乡了。”
“没事,我能习惯的。而且,今晚有个女同事一起陪我睡在这边,我们两个人互相照应,可以躺在一起聊聊天,挺好的。”
苏晓晓对这边的环境挺乐观。
在顾氏医院工作快一年,她跟医院的同事私底下没有一个走得近的。
这次下乡到云省来,每天跟几个同事待在一起走乡串户,晚上也是跟女同事睡一个房间。
短短一些日子的朝夕相处与别样的工作体验,让她与这些同事的关系拉近了很多。
今晚跟她睡一起的女同事叫唐秋云,比她大三岁。
如今两人俨然是能聊私房话的朋友了。
所以,季行渊虽然不在她身边,她也很快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并没觉得晚上没老公陪伴的日子有多寂寞难熬。
不过,听苏晓晓这意思,她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需要他,想念他。
季行渊心里顿觉有些失落与酸意,“老婆,你都不需要我陪你睡了!”
“讨厌,我们现在不是分隔两地吗,就算我需要,你也陪不了啊!”
“那这么说,老婆还是需要我陪的,是不是?”季行渊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股暧昧与魅惑。
“我现在是在外地工作,怎么能老是想着这个事,想多了,人家还怎么能安心工作啊?”苏晓晓脸上掠过一抹娇羞。
她本来没多想的,季行渊这话问得,一下害她忍不住多想了。
“老婆,老公真的很想你。你才离开十来天,老公都感觉,你像是离开十多年了,想得晚上都睡不着,你说,怎么办呢?”
“那……你就数羊呗。”
“小坏蛋,我那么想你,你却让我数羊?我不要数羊,我要数着我老婆的手指头睡。”
这种有些孩子气的话,竟然是季行渊能说出来的。
苏晓晓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开心地笑了起来。
“原来我的手指头,不光能写字做手术,还能帮我老公催眠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它有这么多用处啊?”
“我老婆不光手指头能帮老公催眠,脚趾头和头发丝也都能,老婆现在知道也不晚哦。”
“这样啊,”苏晓晓笑容灿烂,带着一抹愉悦的调侃,“那,要不,我明天就剪一把头发寄回去给我老公,让他晚上数着睡,季先生说好不好?”
“不好,因为你老公说,他不舍得你把头发剪了。”
“那季先生说该怎么办呢?反正法子我已经出了,是我老公他不肯接受,可不能再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