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村子,闹过一场瘟疫,整村的人都埋在了山下。有人说那些亡魂一直徘徊在山里,想找到替身。”
我一听,心里更加不安,脑海中闪过隧道里的暗河。那水流幽深诡异,仿佛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水底,等待着被人挖掘出来。
“王哥,干脆别干了,离开这工地吧。”小赵一脸郑重地劝道,“这种地方不缺钱的人,不值当跟这些东西较劲。”
我看了看四周,工友们脸上带着焦虑和惧意。可这份工作对我来说不仅仅是生计,我已经干了二十多年,没遇到过退缩的时候。
“我得弄清楚。”我深吸一口气,“不然这事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
第二天,我带上设备,准备一个人再进隧道。这次我准备充分,不仅带上了手电筒,还带了香火,心里想着能不能镇住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工友们见我决心已下,只能默默地为我祈祷。
隧道里依旧冰冷寂静,越往里走,空气越潮湿,仿佛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我走到那条暗河边缘,打量着周围,四周寂静得诡异,只有水流轻轻拍打着岩壁。
我点燃一柱香,插在地上,轻声道:“如果这里有孤魂,我只是过路之人,无意打扰,还请放我一马。”
就在香火点燃的瞬间,水面突然涌起一阵涟漪,紧接着,我看到水底隐约出现了一排排模糊的人影,仿佛有人正从水底慢慢浮上来,盯着我。
我连忙后退几步,心脏狂跳。那些影子渐渐清晰,面容扭曲、眼神空洞,仿佛是被水泡过的尸体,带着一种深深的怨气。他们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低声呼喊我的名字。
忽然,其中一个人影缓缓伸出手,指向隧道的更深处。我惊恐地望着他们,心头泛起一阵寒意。那个手势似乎在引导我去某个地方,仿佛隧道深处藏着一个等待解开的秘密。
我盯着那个方向,隐约感到那片黑暗里埋藏着我无法理解的东西。然而,随着一步步走向隧道深处,我也逐渐意识到,或许有些秘密,一旦揭开,就再也无法回头……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继续前进,尽管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手里的手电筒光束在隧道墙壁上晃动,照亮了潮湿的岩壁和地面上时不时渗出的水迹。那个影子指引的方向越来越清晰,仿佛暗示着我在接近某个真相。
走了不知多久,隧道突然变宽,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像是一片天然形成的地下溶洞。溶洞里水流湍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败和阴冷的气息。手电筒的光芒扫过洞壁,我发现上面竟然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和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仪式。
就在我试图靠近那些符号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水流声变得更为急促,仿佛整个洞穴在慢慢苏醒。我急忙往后退,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水面。就在那一刻,一个模糊的人影从水中浮现出来,身形佝偻,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正是我之前在隧道中看到的那个“人”。
“你……是谁?”我喃喃地问,声音微微颤抖。
那影子没有回答,仿佛根本听不见我的声音,只是定定地盯着我,然后缓缓举起手,指向溶洞的最深处。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发现洞穴尽头竟有一扇石门,门上刻满了符号,隐约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我迟疑了一下,但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在牵引着我向前走。仿佛只要打开那扇石门,就能解开所有的秘密。
我缓步靠近石门,手电筒的光在符号上晃动,模糊的图案渐渐变得清晰,似乎是一群人跪伏在地上,向着一条地下河流朝拜。符号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字迹苍劲而扭曲,写着:“此地葬魂,不得扰之。”
就在我试图读清这些字的时候,石门突然发出低沉的轰鸣,仿佛回应着我的到来。我咽了口唾沫,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石门。
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竟然是一片更深的地下河,水面幽深漆黑,仿佛通向未知的深渊。而在河中央,漂浮着无数身影,或站立,或伏跪,或漂浮不动。他们的脸庞浮现出淡淡的微光,仿佛在向我诉说着什么。
突然,那些影子齐齐转过头,盯着我,眼中带着无法言喻的哀伤与恨意。紧接着,一个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是无数亡魂的低语:“我们被困在此地……寻找替身……为我们解脱……”
我的呼吸骤停,瞬间明白了,这条暗河,这个被封存的隧道,是一片埋葬亡魂的禁地,而我无意间打开了他们的囚笼。
突然,水中的一个身影缓缓漂浮到我面前,带着空洞的目光凝视着我,冰冷的手缓缓伸向我脖子,声音嘶哑低沉:“留下来……陪我们……”
就在我即将被拉入水中之际,远处传来急促的呼喊声:“王杰!你在哪儿!”
那一刻,我猛地挣脱了那双冰冷的手,飞奔出溶洞,沿着隧道一路狂奔。耳边的低语声渐渐被身后黑暗吞噬,然而那张苍白的脸和无数幽深的眼神却久久挥之不去。
终于冲出隧道口,我一头倒在地上,工友们围上来,紧张地查看我的情况。我喘息着,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隧道,仿佛那无尽的黑暗里,仍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我,等待着下一个误入的替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