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连几日,泰宁帝都称病不肯上朝,躲在锦怡宫里连面都不露。
崔皇后去请,无用。朱相去请,更无用。
君臣僵持了几日后,锦怡宫里忽然迎来了破局之人。
泰宁帝歪在锦榻上,齐大伴瞅着主子的脸色,忙命小内侍给七皇子搬来了绣凳。
泰宁帝却招招手,指了指榻沿,“老七,坐这儿。”
七皇子半弓着身子上前,却没敢坐在榻沿,只半坐在下头的脚榻上,神色极其恭敬。
泰宁帝脸上闪过一抹复杂,沉声道:
“你方才说有法子筹钱为朕建地宫?说说看,是什么法子。”
七皇子将上半身朝下又弯了弯,恭声答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准备聚少成多。按照惯例,父皇的地宫早该着手修建,这是关系国运昌隆的大事,身为庆国子民,人人有责,若父皇准许,此事便交给儿臣去办吧,儿臣便是舍了性命也要办成。”
从他开口,泰宁帝便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