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什么错?”沈英像用看大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沈修瑾翻了个白眼,“爹明明在酒楼干得好好的,您非不让爹继续干,还闹着和离,要不是这样,爹怎么可能去人家开的酒楼?”
“那你怎么不去劝劝你那个好大爹呢?”沈英觉得他的逻辑感人。
沈修瑾被怼得喉咙一噎,停顿了几下才再次找回声音,“自从爹离开后,咱家酒楼弄的这么便宜才有人来吃,那些人都是奔着占便宜来的,等占完这次便宜,还有谁会再来?”
其实沈修瑾想说酒楼是他的,不过现在当家的还是他娘,他怕说完万一娘发火真的便宜了沈霜霜。
“娘,您就听儿子一句劝,还是不要跟爹继续犟下去了,爷爷要是知道您这样做,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
换成原身,向来不懂事的儿子能考虑这么多,原身肯定是会听的。
可沈英才不听他那些所谓的歪理邪说,他这样较真,无非是觉得自身利益受到威胁罢了。
“你到底姓沈,还是姓李?”
沈修瑾被问得有点没头没脑的,然后就听到娘自信道:“你要有信心,沈家酒楼开这么多年,还能让一家新酒楼压下去?”
“一个大酒楼连道拿手菜都没有,你拿什么赢过人家?”沈修瑾有点崩溃。
沈英懒得跟他废话,只是丢给他一个冷漠的眼神,“那你更应该去劝你爹,还是我看着更好欺负?”
沈修瑾动了动嘴唇,想要辩解什么,结果沈英直接越过他离开了。
三天下来,沈修瑾急得不行。
之前他对酒楼盈利的事不是很清楚,但是自从上次爹娘摊牌后,他也开始有所留意,见不到沈英就跟马叔打听消息。
这三天酒楼客流量只增不减,可这么多人,不光没赚回本,每天还倒亏一大半,马叔每每提起来都觉得肉疼。
但是马叔还是站在沈英那边的。
“也怪不得你娘发这么大火气,早年沈老爷还在的时候,你爹还没敢动什么歪心思,沈老爷不在就渐渐养大了胃口……”
“修瑾,你跟你爹好好说说,没得帮着外人对付家里人的道理。”马叔自然说话是向着沈家的,否则也不会没被李伯庭挖走。
看过酒楼这几天的流水后,沈修瑾现在只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
他想不明白爹娘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就突然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马叔看到现在的酒楼也发愁,大小姐说等二楼装修好,自然会有大笔进账,可问起来就说二楼开张还早。
而且因为第二天就在装修二楼,一楼还是被那些拿号的人堵得死死的。
就在大家以为沈家酒楼没有后招的时候,三天后酒楼门口仍然人满为患。
原来沈英搞出来一个抽奖活动,头奖可以免费吃一顿,幸运奖可以打折。
有很多人都是奔着抽头奖去的,抽到幸运奖也可以打七折,没有第一天二十文的打折力度大,但三十五文并不贵。
当然也有图新鲜的,毕竟“天庭酒楼”特色菜是好吃,可价格实在贵得很。
沈家酒楼虽然需要自己动手取菜涮菜,但是五十文有菜有肉打打牙祭还是很好的。
不过有钱的人也不稀罕凑这个热闹,所以“天庭酒楼”和“沈家酒楼”诡异的形成一种平衡。
然而每天看过酒楼的账本后,沈修瑾深知沈家酒楼在走下坡路,他不禁也跟着埋怨起亲爹来。
但是在李伯庭面前还没怎么表露出来,只是喃喃道:“爹,你就不能回咱家酒楼吗?”
李伯庭这段日子可算是春风得意,手底下人都捧着他,而龙傲天忙着讨好方蓉蓉,对这个酒楼什么事都不管,“天庭酒楼”就是他的一言堂。
哪像在“沈家酒楼”,尽管只有个别不是他的人,可那个别的人总虎视眈眈盯着他,他连腰杆子都直不起来。
而且照儿子的说法,沈家酒楼从他离开就一直在大亏,与其回去给沈家做牛做马,倒不如在这里闯出自己一番事业!
龙傲天巴不得沈家乱成一团乱麻,尤其是能让下他面子的沈英头疼最好。
所以上一次沈修瑾来找李伯庭的时候,他就暗示过沈修瑾也可以进酒楼。
李伯庭沉思道:“你娘说账本那事是真的,不过我就你一个儿子,日后钱肯定是要留给你的。”
李伯庭转念一想,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当即道:“我看你娘怕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如你跟着爹改姓李,爹以后挣下的家业都是你的,“天庭酒楼”我占七成都可以转给你。”
沈修瑾听了确实心动,不过沈府还有其他产业,没必要为了一方舍弃另一方。
“我再劝劝娘吧。”看出爹完全没有和解的意思,沈修瑾也不劝了。
和沈修瑾两头劝不同,沈霜霜则是忙着去酒楼帮忙收钱记账。
酒楼那几个帮工一大半都去后厨洗菜切菜,剩下两个在外面既要维持秩序,又要为其他客人服务,人人忙得实在腾不出手来。
沈霜霜想着帮自家酒楼节省人力,去酒楼什么都干了,管账接待包括打扫卫生,几天下来不知不觉竟有沈英那股雷厉风行的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