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勇知道姜穗前段时间没来,忙着收猪去了,可他以为她是去隔壁省市里找没有生病的猪。
现在看报纸上的信息,姜穗竟然是帮着京郊村子治好了猪瘟?甚至还有血吸虫这种传染病?
“你,你学过医?”
他就不明白了,姜穗不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吗?就算她学过医,也大概是跟赤脚医生学的!
姜穗看到他脸上鄙夷的表情,微笑道,“略懂吧,但也足够看出你……”
她上下打量着卢勇,“走路要挺不直,耸肩,舌苔厚重有口气,说话中气不足,平时没少看闲书吧?真不行了找个女朋友,也比自己一个人看书排解得好。”
卢勇脑子轰的一声,姜穗说对了。
自从被秦焕东救出黑煤窑之后,他身体就出了点问题。
男人方面的问题。
想女人,但就是举不起来。
越是举不起来,就越是想试试,又不敢真的在外面乱搞,就只敢对着画报的女人比画。
比画来比画去,总是不行。
这种隐秘的事情,都是他偷偷在被窝里干的,就连自己亲爹亲娘都不知道,怎么就被姜穗给知道了?
卢占军一看卢勇这副备受打击的呆瓜样子,立刻就懂了。
“小勇,你跟我过来!”
卢占军把卢勇带到了卧室里。
毕竟卢勇是卢占军的亲孙子,真要是有点什么问题,他这个当爷爷的,能不着急吗?
客厅里,刘婶一脸八卦把姜穗拉到厨房,小声地问,“真的?小勇他……”
姜穗憋不住笑,“我蒙的!”
真是蒙的。
有次在她回家路上,曾看见过卢勇鬼鬼祟祟进了一家中药店,等他走了,她去中药店问过,人家说卢勇买走的是六味地黄汤,专补肾亏的。
本来她也没想说,但谁让卢勇今天主动惹她?
刘婶却不信,“蒙你能把词儿也蒙得一套一套的?你肯定是会点啥吧?不然之前汪医生给老爷子治疗了那么久,都一点成效都没有,也就是从你来了之后,老爷子的病就好了?”
其实这件事说是巧合吧,也有点玄乎。
可她真觉得老爷子的身体转好,就是姜穗的功劳。
姜穗可不想把灵泉的事暴露出去,一副听笑话的表情说,“我要这个本事,我还留在这儿给老爷子当保姆啊?我早就自己去卖药,当神医了!”
刘婶似乎是被她说服了,“也是。”
出去卖药赚钱,当神医名利双收。
在老爷子这边当保姆待遇再好,那也只是个保姆。
“你还不说实话是吧?不是你出去乱搞朋友,才弄坏的身子?”
忽然就传来老爷子的一声厉呵。
姜穗和刘婶在厨房里都听见动静了。
两个人一起探出头来听热闹。
“不是啊爷爷,我真的没有,就是从黑煤窑回来……”
这是卢勇哭着解释的声音。
后面的听不太清了,刘婶转身去切了个西瓜,给姜穗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一起上去借着送西瓜的名义偷听。
姜穗刚摆手,让刘婶自己去,小院儿里就传来一阵小皮鞋哒哒哒的走路声。
是卢勇他妈,吴翠来了。
吴翠打扮得很体面,浅色条纹连衣裙,裙子收腰,大翻领子,头发烫着大波浪。
走到姜穗身边的时候,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
姜穗无所谓,刘婶却端着西瓜,等吴翠走了,小声跟姜穗抱怨,“就她整天事儿最多了,之前还指使我去给她家里打扫卫生,我是专门照顾老爷子生活的,想让我赚一分钱,干两份活儿?我才不干呢!之后她就跟老爷子说我坏话!”
外面日头毒热,屋里风扇开着,阴凉又舒适,身边又听着刘婶的唠叨。
这种惬意又有生活气息的感觉,是久违的舒适和放松。
吴翠带卢勇去医院了。
姜穗也下班回家,三个人刚好前后脚出来院子。
卢勇和吴翠当然没有什么好脸给姜穗,姜穗也目不斜视地离开。
周屹安没在家。
姜穗一直睡到下午,等起来后还是没见到周屹安的人影。
这个时候,周屹安应该在家看书,为高考做准备。
可他去哪儿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手机可以方便联系,逐渐暗下来的天色,空荡荡的偌大空间,都会让人有一种惆怅的情绪滋生。
晚上不用去给老爷子做饭,她就准备去大学找周佳佳一起出去吃饭。
快到周佳佳的大学时,忽然看见路边有个男人身影,和周屹安背影一模一样!
而那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鬼使神差的,她朝男人走过去,在男人招手上了一辆中巴车的时候,她看清了那个人的侧脸。
周屹安。
就是周屹安。
那个女人是谁,她没看清,但绝对不是周佳佳,因为在二十分钟后,姜穗就和周佳佳一起坐在一家小吃店里吃饭。
“嫂子,我看到报纸啦!你可真厉害,不管是能力还是思想,都值得我像你学习!我们学生会还商量着要不要请你来学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