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不能只请一个人,夜明珠,就是丰明烨。”
“噢!这万年蒿……”
“万家福吗!”
“华凤仙呢?”
“那是吾!”
“哎呀呀!这神医厉害!曹捕头!”谭德安高声叫道,这声底气特别足。
曹运来一听到这声音,心想这神医果然名不虚传,这药方子都能治病,赶紧应道:“小的在!”三步、两步就进到客厅里,站在那儿待命。
“你去请包神医、丰少侠、万掌柜来赴宴,别的话不用说,你就说中午的宴席已经备好了就行,快去吧。”谭德安神气十足地安排着。
“好的!我这就去。”曹运来心里高兴,这次的差事好,请人吃饭,看来神医这方子的确给谭大人治好了病,随着主人情绪的改变,这做奴仆的回话也就轻松了起来。
曹运来骑马去城南‘霸天驮行’和‘万货全’请人。心想,这次看那谭大人的意思,或许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并没有着急走,而是特意放马小碎步往前行进着,自己在马上多悠哉一会。
马匹刚刚缓行至一个人马较多的十字路口。突然,另一个捕头骑着马向西跑着,差一点与曹运来撞在一起。
两个人同时勒住缰绳,目光就碰到了一起……
因都是一个衙门里吃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打个招呼各办各的事,属于正常范畴,也是行业规矩。曹运来首先抱拳说道:“哎呀!原来是赵叔,小侄运来挡路了。”
那个捕头叫赵百利,四十多岁,黄脸吊眉鹰嘴,仗着和那富察刀是连襟亲戚关系,平日也骄横跋扈得很。他在马上也微微一抱拳戏谑说道:“曹捕头,曹公子,你这是要上哪去办案呀?”
曹运来对这个赵百利非常厌恶,这家伙特坏,在源江城这四个捕头里,数他最不是个东西,自己没少吃他的暗亏。但大家都在一个锅里盛饭,表面上还是要应付的。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就随口说道:“城南张半仙骗人家黄花大姑娘,我去管管他。”
赵百利当时鹰嘴就歪到了一边,那城南是人家张捕头,张梆子的管辖范围,你能插上手。他‘嘿嘿’奸笑着说道:“曹公子,这话骗别人行,咱同行可不要说外行话。”
别看曹运来年轻,可也是个滑头,对于这样的事自然也有应对之策:“看你往西走得那样急,一定是到西面去办案啦!”因为这城西是那个叫尉迟温的捕头管辖范围。
赵百利没想到让个毛头小子给套了圈,不甘心地说道:“那北面的贼偷了东西跑到西面,我还不能去追吗?”
“噢!你说得有理,赶紧去追吧!”曹运来随话就题直接给他来了个顺水推舟。心里话,滚吧你!看你那急样,准是去不干好事,不会是去给他连襟通风报信去吧?
一句话,把赵百利噎了个翻白眼,心里恨透了曹运来。哼!不就是指靠你姐姐找了个死了老婆的老鳏夫,你才能给富豪当上狗吗?等着吧!等这源江城的天一变,我让你死不了,但也活不成!他黑着脸说道:“年轻人,别太狂,小心掉下马来摔断腿!”
曹运来可不吃他这套,反唇相讥说道:“我走得慢,顶多摔断腿,可你跑得快,搞不好送了命。”
赵百利虽气急败坏,但武功方面不是曹运来的对手,不敢硬碰硬。他只好在嘴上发狠:“还不知道谁先死呢?”
曹运来虽不怕他,但对他那连襟富察刀还是有点打怵的,毕竟人家是朝廷的挂衔有品位的武官,虽然在这乱世之地不能耀武扬威,但镇个平头草民还是绰绰有余的,他白了赵百利一眼,说道:“可惜呀,你没有你连襟的命好,你要是在朝廷的名册里,说不定我还在你手下当差呢?”
赵百利一听这小子说到自己的连襟,惊疑之态显现在脸上。莫非这小子知道我们的秘密?不可能吧?不会是府尹谭大人又在密谋新的策略,被这小子偷听到了吧?不行,我要赶紧到营地去,看来成败在此一举了。他催马就往前走,并恶狠狠地说道:“忙你的狗活去吧,我可不敢用你!”
曹运来望着赵百利的背影说道:“你想用我。还不伺候你!”他也催马往南走了,不过老是觉着赵百利可疑,但又猜不透他想干什么。管他呢?这府衙又不是我曹运来的,天塌下来,不是还有谭大人顶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