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那个气的,吹胡子瞪眼。
据说他的风评很好,为官清廉,但这种就是好名声,玷污他名声就如同要他的命一样,不过他真的清廉吗?不见得,家里穷就是清廉?
别忘了他这个位置怎么来的,秦盛知道从根子上找问题。
“胡言乱语,今日老夫就是死,也不让你踏进家门,有种你从老夫身上踏过去!”
“你别跟我整这个,没有用的,要闯我早就闯了。”
此时秦盛忽然一挥手,“既然左相誓不交人,那咱们就回去吧。”
左相都没想到,秦盛居然雷声大雨点小,那摆出这个阵仗来干嘛?
他也知道,这段时间其实秦盛身上是有buff的,没人敢动。
谁惹了他,将军府一旦动起来,那罪责都会由这个人承担。
那可不是口诛笔伐那么简单,回头皇帝还会找你算账,他是皇帝他不背锅的,你惹了将军府,导致将军府发兵,那你就是罪人。
秦盛的马车居然真的掉转头了,但他回过头又跟顾先知说话。
“崔严把你女儿输给了我,同时他也输了赌坊,左相有空给赌坊写个牌子吧,你不写也没关系,我等得起,清河崔家那么大的名声也不需要另外挂牌。”
“在新牌挂上之前,我也不想用他们的老牌了。”
“既然是输给了本世子,那规矩就得变一变,回头我先把你女儿的身契裱起来,就挂在牌子上,让每天来玩的赌客都看见,这不比什么招牌都好使多了?哈哈……”
秦盛大笑着离开,压根就没闯左相的门。
然后听到后面人大喊:“相爷!相爷……您怎么了,快醒醒!”
顾先知是被直接气晕过去了,秦盛把事情做成这样,他这辈子哪怕就这一此,老脸也会丢尽,女儿居然被当奴籍一样输给了这位活宝,今后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丢人的事。
秦盛说得没错,你敢跟公主抢地位吗?
不敢,你就是妾,妾就是地位低下,因为古代法律也是一夫一妻的。
你不给人,秦盛也不急,就看你相府的脸能丢多久!
好一阵子,顾先知才被人掐着人中醒过来。
“相爷,您可别吓我们啊!”
“快去……去崔家传话,他们要是摆不平此事,老夫就……老夫今夜就悬梁自尽!”
好家伙,竟要如此极端,下人们赶紧行动起来,通知崔家。
宰相门前三品官,他们也不想丢掉这么好的饭碗。
通知崔家能做什么呢?当然是把那份身契证明买回去了。
……
秦盛在相府门前耀武扬威了一通,浩浩荡荡又回了将军府。
此时他打听过,老爷子已经把家里镇住了,那个强盗的女儿也没在闹。
一回去,老爷子就把秦盛叫到了书房。
“今天你去了赌坊?还去了相府?”
“爷爷你不是都知道嘛,我敢肯定,您的那些手下肯定把这些事写的比战报还细,都交到您这里来了,孙儿今天可是赢了哟,这些都是小事。”
“你都闹到相府门口了,还是小事?”
“能有多大呢,相府的事,还不如崔家的事大。”
老爷子微微点头,他可是过了一辈子的人,不可能只看到表面。
很多事其实和打仗一样,要注意主要矛盾,世家门阀一直是王朝的症结,孙儿说得对,相府那算什么大事,上朝都是给这些世家门阀表态的。
至于宰相的女儿,秦盛这里证据齐全,他怎么跑得掉。
去门口闹这一回,是让百姓知道有这么回事,已经够了。
现在哪怕是宰相把人送来,秦盛都懒得接收,还得让事情在京城多传几遍,这身契才更值钱。
“顾先知能把女儿给你?”
“给我也不要,这张身契,最终还得是崔家买回去。”
“你这等于是抢劫啊。”
“爷爷,抢劫哪比这个方便,还得咱们发兵过去,抄家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些东西还不是钱,还得换成钱,而我等着他们打包好送钱上门不是更轻松?”
老爷子哭笑不得,这孙子是真损啊……
但他也没有责怪的意思,为什么要责怪,这不挺好?
将军府在军中的声望,就算不主动惹事,事情也会找上门来。
那还不如主动出击一个个处理了,趁着现在威风还在。
“盛儿,你身体现在如何了?”
“哦,活动已无大碍,只是还需进补……”
“爷爷以前没怎么管你,现在也不好意思说你,很多事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有件事爷爷必须问你,你觉得现在咱们将军府,该如何是好?”
居然问一个废物孙子这种问题,老爷子是在试探了。
细节他可以不管,也没管过,以前不是他管的,现在秦家人丁凋零了,孩子性格也很难扭转过来,不过根据这几天观察,似乎也不算太废。
但秦盛得知道大方向,老爷子估计是跟皇帝有什么协约的。
与其说是在问秦盛,其实是秦盛猜测老爷子是什么想法。
“很简单,路有两条,一进一退,退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