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善狼狈地瞪着宁嘉善。
日光照在宁明歌的身上,她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温柔的珠光,夺目耀眼。
狠狠刺痛了宁嘉善!
梁怀之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姐妹间气氛的恶化,“傧相在唤我们了,快进大堂吧,兄长、嫂子先请!”
梁国公府宽敞显赫的大门敞开,红绸一路铺至正厅,所有的宾客长辈们都在里等候他们。
梁靖:“就按照父母安排的,两对新人一起吧!”
四人入场,一路都是观礼的客人们。
“梁国公府今日真是好事成双啊!”
“这个被梁国公家半路找回的嫡子,好魁梧高大,倒是有几分老国公的影子。”
“看来国公府后继有人。”
两对新人来到正厅,国公爷夫妇已经等候多时了。
傧相:“一拜天地!”
傧相:“二拜高堂!”
国公夫人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看着她养大的孩子成家立业,她的眼神温柔又欣慰。
国公府安抚地摸着妻子的手,严肃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他们的目光留恋在梁怀之身上太久,丝毫没有分给梁靖半分的意思,显得他就像亲戚家观礼的孩子。
宁明歌担心地瞥向身边人,梁靖虽然面上克制得极好,但手中被攥得发皱的红绸出卖了他。
哎!
人心都是肉长的,梁靖再成熟稳重,心中又怎么能不渴望亲情呢?
傧相:“夫妻对拜!”
梁靖转身对上宁明歌喜扇后面的一双眼睛。
秋水明眸中全是担忧,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他已经很庆幸了。
回到梁国公府不是全无益处,至少让他遇到了明歌。
傧相:“礼成!送入洞房!”
梁国公夫人向宁明歌身边的全福嬷嬷瞥了一眼。
这一眼让梁靖心中警觉!
全福嬷嬷要去牵梁靖手中的红绸,准备令宁明歌入洞房。
梁靖不松手,反倒颇具威慑地盯着全福嬷嬷。
宁明歌轻轻拉动手中的红绸,示意梁靖放轻松。
春猎马场婆母在她手里吃了亏,看来是准备在今日找回来。
她不会有事的。
梁靖接收到宁明歌安抚的眼神,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新人之间的这点小动作被观礼的众人看在眼里。
有人打趣道:“梁大公子和新婚夫人感情真好,就入洞房这么一会功夫,都不忍心分开。”
“这也太甜蜜了。”
宁嘉善这边。
她看着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全福嬷嬷,下意识向宁明歌身边看去。
果然,前世在新婚夜给她上规矩的龚嬷嬷去了宁明歌那里!
哈哈,徐氏还是这么偏心!
只是这辈子她站在怀之哥哥身边,成了被偏爱的那一方。
她很期待,宁明歌进了新房被龚嬷嬷教了规矩,会有怎样的表现。
宁明歌被龚嬷嬷领着,来到婚房内。
推门而入,长台上放着一对高耸华丽的龙凤花烛,纷繁的样式显得喜庆富贵。
龚嬷嬷一路牵着她来到床边,示意她坐下。
婚床上铺满花生红枣,宁明歌伸手去扫,却被龚嬷嬷制止。
龚嬷嬷:“这些是早生贵子的喜果子,不能扫开,您得直接坐在上面。”
顺天是有花生红枣铺婚床的习俗,但也会在上面盖毯子棉被,新人坐上去才不会硌到。
欺负她没成过婚是不是?
宁明歌抬头,对上龚嬷嬷笃定的神色。
她确定,龚嬷嬷就是欺负她没成过婚!
宁明歌露出羞涩笑容,动作轻柔地坐在床沿。
人坐下后,气也不自觉泄了。
宁明歌才反应过来,一路举着喜扇遮面,手都酸了。
刚把扇子落下,传来龚嬷嬷的提醒:“哎,您手中的喜扇不能落,要等新郎来了才能挪开。”
婆母的规矩,这就开始立了?
宁明歌只能无奈把扇子举起。
这是宁明歌自己的新婚夜,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败坏了心情。
忽然宁明歌感觉床下窸窸窣窣有动静,这不会也是婆母给她的惊喜吧?
总不会是老鼠吧?
忽然床下伸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龚嬷嬷与宁明歌都被吓了一跳。
小孩:“你就是我大婶婶?”
龚嬷嬷看清小孩的脸,拍着胸脯道:“铜川少爷,您可吓死老奴了!大少奶奶,这是二房家的梁铜川少爷,他是您屋里的压床童子!”
宁明歌:“压床童子?你怎么躲床底下去了?”
梁铜川道:“我听外面人叫你珍珠娘子,我想看看珍珠娘子的嫁衣有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好看,娘不让我留在这,我压完床,就偷偷跑到床底下了。”
梁铜川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甜甜的梨涡,很讨人喜欢。
加上他一个孩子,不过是好奇她的嫁衣,宁明歌也没急着赶他走。
宁明歌:“那你看过嫁衣了,觉得怎么样?”
梁铜川笑着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