蝠灵老妖的话让宁夜明白了一件事情。
为什么旧神会与人类签订契约，并且在这两千年以来一直与人类保持相对和谐平稳的状态呢？
为什么强大的旧神不直接在人类世界里抓人呢？它们如此强大，弱小的人类面对它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旧神需要人类来为它们生下子嗣，但同时它们并没有在明面上采取强制的措施，而是选择与人类的高层合作，让他们为它们输送人类。
之所以会这么做，第一个原因就是在两千年前，刚刚来到羯司塔亚的人类数量太少了，那都是末日里逃难到这里的精英人类，是少数人。
大部分人还留在旧世界里呢。
人类数量太少，那么旧神就不会对人类动手。它们会先给人类一段发展的时间，让人类先在这里拓荒安家建立起新的文明。
当人类的数量越来越多，社会发展越来越迅速，生活越来越稳定的时候，时机才成熟。
旧神会对人类不断地索取，因为人类与它们交合诞下子嗣的概率太小了，而一旦交合人类又必死无疑，所以它们需要源源不断的人口来为它们提供诞下子嗣的机会。
这是一件只要人类存在就会一直进行下
去的事情，旧神必须保证人类社会本身在安定和谐地发展，这样才能给它们不断地提供人口。
于是，它们不会在人类世界现身，只要不出现它们控制不住的局面，它们就不会去扰乱这个世界的秩序，它们会藏在暗处，且威胁人类的高层来满足它们的要求，否则它们就会灭掉所有人类。
羯司塔亚就像是一个偌大的养殖场，而人类就是被饲养在这里的牲口。
旧神不现身才是最好的抉择，它们会让人类一直发展下去，如此它们才能拥有无限的人口来满足自己的要求。
这个问题搞明白之后，还有一个问题存在。
“现在你们的族人已经在人类世界活动了，而且它们正在追杀那些人类与旧神族人诞下的后代，这是为什么？”宁夜问道。
荼毒蛇蝎就已经在人类世界出现了，而且是早就出现了。
它存在的目的就是杀死像生香夫人这样的人。
“人类的发展越来越好了，人类世界的存在，对于我们旧神世界里的人也充满了吸引力。”
“尽管旧神一再约束族人不能去到人类世界，但总是会有一些胆大好奇心重的族人偷偷地溜到人类世界里去。”
“这些族人在人类
世界与人类接触，并且产生感情进行交合。在这将近两千年的时间里，偷偷溜出去的族人并不少，并且其中一部分族人与人类成功地孕育了下一代。”
“这是不被旧神所允许的。旧神的族人私自在人类世界诞下子嗣，这些后代没有交给旧神，而是在人类世界自由长大，他们的体内流淌着旧神的血液，他们的存在就是不安定因素。”
“如果放任下去，人类世界也会产生不可预估的动荡，所以我们会选择将这些在人类世界诞下的后代直接杀死。”
“当然，如果这些后代中有一些人的血脉精纯，且还只是婴儿，没有长大，没有受到人类世界的影响，那么我们也会将这些后代带回来。”
“但，大部分后代是被直接杀死的。”蝠灵老妖回答。
“你们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你们会担心这些在人类世界诞下的旧神子嗣会带来不可预估的动荡？”宁夜问道。
“在人类世界长大的旧神子嗣，必然受到人类文化的影响，他们不会成为旧神的族人，而是会站在人类那一边，成为人类阵营里强大的异类。”
“如果这些人的数量多了起来，那就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并且他们的能
力也会随着年月的增长而不断地提升，终有一天，他们会发现旧神世界的存在。”
“你觉得，他们不会痛恨旧神吗？他们会不会反抗？这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毕竟，他们从小在人类世界长大，他们就是人类。”
“这事儿，是有先例的啊。”蝠灵老妖说道。
“先例？什么意思？”宁夜问道。
“我们旧神与人类生下的最强大的后代就背叛了我们。他曾经在旧神的世界里以一己之力造成了巨大的动乱，虽然后来被诸多旧神联手镇压，但他给我们带来的震撼依然让我们心有余悸。”
“从那以后，人类与旧神以及旧神族人诞下的子嗣必须交由旧神统一管理，我们会让这些孩子从小就对我们旧神文化充满了崇敬与敬佩，是发自内心地尊重每一位旧神，他们必须热爱这片神奇的土地，彻底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我们也不会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体内也流淌着人类的血液，防止他们的思想产生混乱，从而开始对人类世界也充满了好奇。”蝠灵老妖说道。
“你所说的这个叛徒到底是谁？他是谁跟谁诞下的后代？”宁夜好奇地问道。
“你知道谁是第一个来到羯司塔亚人类
吗？”蝠灵老妖问道。
“我知道，是一个叫做白灵的女人，对吗？”宁夜说道。
“是。白灵带着十几个人类首次踏足羯司塔亚。据他们所说，他们是在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