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传道授业得真传,道有傍门心守关。
铅汞尚是九九功,术字乾坤生丹田。
随着烟尘的渐渐散去,也露出那依稀可辨的身影,那一身风尘的疲惫,那一脸无力的苍白,那嘴角的血在口中溢出了几许,那衣衫褴褛的落魄凄寒,那拄剑而吃力站着的他也似乎到了最后。
“道友,恐怕最后胜利的将是我。”天羽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也许命运已经偏斜到他这里了。
“嗯?”李峰皱起眉头,也许是惊讶他没有死,也许是惊讶他这句话,似乎想品出某种意义,可惜绞尽脑汁也无半点思虑的线索。
只见天羽慢慢地向他走去,也许那路程太过遥远,每一步都嗡嗡作响,激荡着众门人的心,也捶打着众人的意志,都在思考天羽究竟要做什么。
天羽剑指李峰,一个上劈,只见李峰架起长剑横挡而来。突然,天羽左手伸了过去,这是自残的方式啊。只见天羽捉起他的右手,往回拉来撞击,猝不及防的李峰根本没有想到剑客会用这种身体的对抗的方式,随后被撞击而起。
与此同时,天羽右手夺剑,一把拉过剑罡,而李峰眼中充满了不敢相信的眼神,却习惯性的举起右掌向天羽胸中打去。
待李峰落地之时,那顷刻间,“灭”却已经架在了脖颈之上,他输了,而最后那一掌也几乎要了天羽的命,只见鲜血淋漓,肋骨断了三四根,胸部凹陷,胸腔内也五脏翻滚,似乎要吐出肝肺一般,摇摇晃晃,倒了下去,众人也纷纷赶来扶住两人,掏出丹药让他们服下,灌注真气以恢复生机。
没错,他赢了,丰富的经验往往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而这场胜利却是来之不易,更是他拼着性命换来的。
这时真人也缓缓睁开眼,那眼清澈如水,也露出了几分坚决,那眼淡漠寂泊,充满了平静安泰,那眼时而慈爱和睦,时而凌厉尖锐。只见他淡淡地摆了摆手,众弟子会意,纷纷列在两边,聆听训话。
“你胜了,从此便入我门下吧!”只见众弟子高呼欢唱。那真人挥了挥衣袖,然后站了起来,又继续说道:“送两人回去休息吧!”那身影也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在原处,不见了踪影。
那间庭院,如此孤寂空静,寒风吹过,落红阶满,也许是心中的凄凉萌发而生,也许是长久积郁的孤独爆发了出来。那风,穿透了心,凛冽了骨,冰动了意,却也激发了志。他迟迟不能入眠,也许是伤痕的痛,也许是过去的伤,也许是对未来迷茫的彷徨。后人有词曰:
卜算子
花瘦夜微明,缺月寒风晚。犹恐蛩音渐寂清,鸿雁将南返。
残叶水如流,落红阶前满。琴瑟依稀曲断弦,故客西关远。
清晨,匆匆的脚步声惊醒了沉睡的他。
“天羽师弟,师尊召见你,快去通天殿!”那匆匆而来的师兄又匆匆而去做功课了,似乎这段时间忙坏了,天羽见此番更是一脸苦笑,也许日后自己也会如他一般。
只见天羽翻身而起,却扯动了身上的伤痛,脸色又忽然的苍白了起来,额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经过一段时间的整理,便去了通天殿。
“你来了!”天羽前脚刚踏过门槛便被长松子发现了。
“是,师尊!”天羽进入殿内,径直拜了下去,长松子也没让他起来,只是依旧淡淡的说道:“你在本座弟子中是个苍字辈,那就道号苍远吧,意为苍茫悠远。”
“一切随师尊定夺。”名字而已,天羽也不太在乎。
“你知道内丹吗?”长松子又继续开问。
“弟子不知。”天羽闻所未闻,一脸的迷茫。
“以真阴真阳为药物,摄心离境,保守性命之本不令耗散,始则法天地升降之理,取日月生成之数,从守窍、静定入手,引出肾海中所藏元阳真气,先识龙虎,次配坎离,收真一,察二仪,列三才,分四象,别五运,定六气,聚七宝,序八卦,行九州,认为必须严循法则度数,令精气沿任督二脉,运转于下中上三丹田中,阴阳顾恋和合,五气朝元,三华聚顶,凝成胎仙,返归虚无之道。一升一降谓之一周天,日夜反复,淬炼胞胎,经炼己筑基、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而后丹田气生,而法术成焉。故授予你《海琼传道集》修炼全程采药、结丹、烹炼、固济、武火、文火、沐浴、丹砂、过关、温养、防厄、工夫、交媾、大还、圣胎、九转,换鼎十九诀。”真人在高台上继续解释道。
天羽聚精会神的听着,那深妙绝伦的奥义也令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久久思虑却有难点不得其解。
“你初入我门下,根基尚浅,本座先教你炼炁吧!”长松子满意的抚了几下胡须。
“集中精力,跟着我炼。”“内气从下丹田出发,经会阴,过肛门,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故一周天成。”长松子随意地演练了一遍,只见气如流水,沿经脉穴位上下翻动,一切犹如囊中物,任其摆弄。
天羽也随他行了一遍,只是一周天下去,那汗水淋漓,气喘连连,这确实很难。
“日后你要勤加练习,必有成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