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道门争斗剑为先,气沉丹田会穴前。
飞沙走石搅阴阳,混乱乾坤三千年。
“道友请了。”只见李峰提剑在手,依旧作揖行礼,一副道德高士一般,只是天羽感到似乎剑术挑战已经成了他的家常便饭,神色中透露着丝丝的傲气,但看起来却无比的平静。这时,天羽才意识到这个对手不是一般的强,恐怕取胜很难。
“请。”天羽也还了礼,同出去了殿外练武场,后面众弟子们也纷纷有序地在后紧紧跟随着,长松子真人也安坐台上,只是闭目缄默不语,仿佛大千世界俱在其手中一般。
只见两人并没有直接取剑而对,而是彼此站在八卦中的阴阳双鱼处,不曾闻得动静。而此时在心中、在气势上已经开始彼此交战了。
只见天羽无气而风吹衣袂,青丝飘飘而欲凌天下,一股煞气自胸间冲腾而起,俨然有灭世的威势;李峰屏气静心而风尘皆起,道袍振振而睨视众生,一股浩然正气缓缓欲动。两人只是在那站着,而威势却如虹而起,气势攀升一跃千丈,那树枝被吹得凛凛作响,吹折了几多根茎;那花草也落满了台鉴,却没有了往日的馨香。
两人依旧未动,脚下如生了根似的,只是彼此已经在捉磨对方了,显然是想一击必中。只见此时李峰低喝一声,气势更是猛然涨上三分,一股清气震荡开来,天羽瞬间被震退了三步,脚板也是疼痛难耐,真让天羽大开眼界。
两人没有说话,依旧彼此冷寂着,一股寂静的气息弥漫开来,倒是让这演武场上更是落寞,仿佛定格在这一刻。而心中却早已在彼此思考着对方,寻找破绽,以制破敌之计。
此时,天羽缓缓拿出取出手中的剑,只是剑未出鞘,淡淡的血煞之气油然而生,却让台上的长松子暗皱眉毛,心中却暗自感叹如此强大的血煞之力闻所未闻,恐怕与魔教之人有得一拼。
李峰淡淡地看了一眼,只是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悦,随后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难道我还不足以让道友出鞘吗?那你就错了。”
天羽微微一笑,只是一脸苦涩:“此剑未曾出鞘,我也无法让其出鞘,其名为“灭”,剑长三尺六。”
李峰没有说话,只见剑在而人已消失,但天羽清楚那并不是消失,而是绝对的速度,如此迅捷的速度往日更是闻所未闻,心中顿时惊点涟漪。
李峰双眼怒视,忽然闪现而出,剑随手动,随手一划,空气之中便被划出点点涟漪,一个转眼而剑已到面前。
天羽没有躲闪,只是仔细地盯着那剑过之处,随后更是将剑一提,用蛮力挡住了李峰的剑,更是脚步随风飘动,一剑砍下,那剑之中更是有千钧之力,足以裂石削铁。
那李峰早已经看出端倪,早已虚影暗移,恍惚之间已经后退回来,只是那剑却颤抖不止,仿佛硬接天羽的蛮力得不偿失,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更是惊奇。
“很好。”回到原处的李峰依势收住了剑气,淡淡地夸赞了一句,似乎对这个只有气力却无法力的庸俗之人开始有点佩服了。而天羽此时只感觉虎口欲裂,只感觉那劲道实在太重,已经震麻了手臂。
“重均剑。”那李峰并没有停歇片刻,只是猛然叱喝一声,大步跳出,仰天而上,俯视而下,手中长剑更是舞得虎虎生风。这一剑石破天惊,激起无数飞沙走石,牵动着整个天地的变动,更含有万钧之力。
天羽见此番气势,便自知无法接住这一剑,唯有跳跃闪开,避其锋芒,毕竟自己比起玄门中人还差太多,不必以硬抗硬,否则必败无疑。
“重均二剑,重均三剑,重均四剑,重均五剑,重均六剑!”那李峰更是大喝一声,似乎并不想给天羽喘息之机,瞬间连续挥出五剑,剑过之处更是吹起一阵风,风渐渐吹去那飘散的尘埃。
天羽一脸沉闷,一双鹰眼更带着点点沉思,见那五剑猛然挥出,便提剑来挡。只见那剑过之处,更是激起一阵尘埃。
随后李峰长剑回鞘,冷冰冰地注视着眼前那飘起的灰尘,总是那么冷寂,他目光中隐约闪现出点点希望,希望这天羽能够爬起来,能够与他一战,因为他虽好斗,却不杀生。
“他死了?”众位弟子纷纷擦亮了眼睛,胆小的几位已经捂住了眼睛,似乎不忍这血腥的场面成为晚上的噩梦,唯有敬伟皱起了眉头,紫英有些失落的表情已经凝聚在了脸上。
“他没死!”率先发现的紫英有些喜出望外的喊了一声,众门人也纷纷回头诧异地看着她,似乎在惊讶为什么师妹这么关心他,她那羞涩的脸也瞬间成了熟透的苹果,无地自容。
尘埃风云渐渐散去,也渐渐露出了天羽那依稀模糊的身影,只是口角流着鲜血,身上衣服也条条叉叉,有几道入骨的伤痕,血迹斑斑。
只见天羽擦去嘴角的血迹,没有丝毫动静,两人都很平静。正在这时,天羽大喝一声:“长虹贯日。”剑随风起,那闪现的身影,似乎同时出现在上、中、下三个位置,狠狠地砸了下去。李峰早已经练到剑与心同的境界,心所思虑之处,剑自飞挡,那剑在身边不断环绕,未能伤到他分毫。
“你没有法术,也没有剑气,不是我的对手。”李峰似乎为他惋惜,不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