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寒窗阅太玄,幻化道真言。
坐悟天之意,清闻地法先。
第二天,只见阳光明媚,天晴初晓,玉露待晞,万物欲醒,天空之中洒下金黄色的朝霞,鸟鸣闲啼,鱼游浅溪,流水湍湍,缓缓而去,那诗情画意犹如人间之仙境,恍惚若隔世之桃源,鸟语花香阵阵袭来,玉露遍地,金风轻抚,人与兽同存,物与我不分,身与心俱轻,名与利皆忘,不愧是道德福源之地。
睁开惺忪的睡眼,手脚麻木,一阵钻心之痛缓缓袭来。他慢慢移下了床,只是酥麻的身体更是举步维艰,有一股摇摇晃晃、几欲坠落。他开始尝试着走路,那筋骨的伤痛令他苦咬着牙关,嘭嘭欲碎的感觉让人不禁有些胆寒,额头泛点汗珠,有些吃力地移动着,拄着剑在那空闲的竹屋内来回踱步着。
就这样来回数个小时,他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的行走状态,开始适应了。他轻轻打开了竹门,听着鸟语,闻着花香,享受着那暖暖的阳光,似乎意犹未尽而伸开了双臂,如大鹏展翅,只待一个时机就可在天空中尽情翱翔。
在恍惚间,他在远方的眺望之中,隐隐约约地看见那争奇斗险的一座座高山峻岭,看见那俨然而又错落有致的宫殿群,宏伟宽整,阁楼林立,青瓦朱门,翠帘画屏,雕梁画栋,粉墨华饰,树木葱郁在其间杂乱缤纷的生长,参天相连,四季常青,更有遮掩青云之意,好一番壮观凡间景色。不远处的一席瀑布飞流而下,落地千尺,银光四散,犹如垂天之翼,豁然而下,更有水流湍湍,清脆银铃,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他轻踏着碎步,蹒跚的脚步伴随着剑尖抵地的节奏逐渐慢行,目光闪烁,心中有所疑问,走向最近的那一座宫殿。走走停停三刻钟,高峰观景不相同。
殿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足有四丈宽、三丈高的横额挂在门楹,左右两侧的对联道:修道妙法莲下藕,练剑酬勤气中真。横批曰:抱朴守一。
“好一幅对联!”天羽不禁拍手称快,只感觉一股仙气灵沛丰盈。他凝神住步,听些什么,不经意间似乎听到殿内在宣讲道法,只是隐隐约约不太亲切,走近了些,只闻:“
丹田者,人之根也,精华之所藏也,五气之元也。男子以藏精,女子以藏月水,主生子,合和阴阳之门户也。九还七返,八归六居。男白女赤,金火相拘。则水定火,五行之初。上善若水,清而无瑕。 道之形象,真一难图。变而分布,各自独居。 类如鸡子,白黑相符。纵广一寸,以为始初。 四肢五脏,筋骨乃俱。弥历十月,脱出其胞。 骨弱可卷,肉滑若铅。”
那道人似乎发现殿外有人在偷听,便皱起眉头,命左右:“紫英、敬伟,将殿外之人轰将出去。”只见两人谨遵师命,同出殿外,见一陌生人,紫英欲开口相劝,只见敬伟率先开口:“道友哪座峰上之人,竟不顾礼法,前来偷听我峰秘法,行此窃贼之事?”
天羽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清秀的道人,只见:冠加于首,足登云履,腰悬青玉,身配绿绦,发浓眉密,口舌俱齐,明眸高鼻,鹰眼耳提,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挂着一脸的戏谑与嬉闹。身着八卦紫玄衣,清瘦骨轻,敏捷从容,好一道人。后人有诗云:
青丝密眉天堂满,地格九宫是方圆。
清秀仙根觅道术,八卦紫衣玄中玄。
天羽随后恢复了常态,只是眼光之中依旧有些闪烁,作揖道:“小子是为当面拜谢长松子真人的救命之恩而来的,劳烦道兄给予通禀,在下感激不尽。”虽然语气中充满了恭敬,但是神色间依然透露着淡淡的冷漠,这就是他的本色,孤傲、淡漠而又有所伤感。
“那道友稍等片刻,贫道前去通禀。”只见敬伟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只剩下紫英在那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时不时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而天羽也在打量这位女冠,有些出乎意料,女子竟然也有修道者。只见此女子青丝披肩,鬓角竖起,瓜子脸下一双明眸,鼻梁高挺,玉口紧闭,天然粉面,一朵红花插在发髻之上,配上一支墨绿珠簪,衣着女冠服饰,宽大的衣袍掩盖着仙风道骨的絪蕴,果真是道德修仙玄中客。后人有诗云:
仙风道骨玉清瘦,花开娇容服翠袖。
女冠豪杰玄剑配,道德观中席位就。
“师尊有请。”那宋敬伟刚出殿外,便大声呼喊,似乎不愿多行那段路,便站在殿外直呼。与此同时,天羽也一步步进入那庄严宏伟的大殿之中,更怀着好奇心左右观摩一番,心中更有一股气息引导着他,让他紧紧跟着本心去观看。只见那殿内、雕龙画凤、金漆玉坠,殿上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道君、太上道祖,泥胎塑像,栩栩如生,逼真活虎。左有弟子十一人,右有弟子十二人,均着同一服色。
“小子多谢真人救命之恩。”见那演讲大法之人是长松子,便拜了下去。
“贫道救你不假,可你不该偷听贫道秘法。”长松子紧闭双眼,唯有摇了摇头,随意叹息了一声。按门规来算,偷学门艺当诛。
“敢问真人,逢事谓之劫数,善恶如随因果,又是何意?既然有缘到此,又为何不能拜师学艺?斩妖除魔既是修道之人天责,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