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桉点头:“那微臣觉得,许昌侯既然是我父亲,父亲身体不太康健了。我在汴京,您直接回去侯府养老,岂不是甚好?如此也轻松些。”
在许昌侯看来,偏生他是用自己十分担忧的语气,说出如此狼心狗肺的话语。
只见他指着许清桉,半天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语。
置气气得发抖:“就算如此,你还好意思说是我的君回?君回一生都是君子,对谁不是再三退让。你这般的,连君子都算不上。”
皇上笑了笑:“侯爷这话是说得有些过了,怎会算不上。”
“许清桉乃我璟国的栋梁之材,比其他人所有人都算君子,你这话就不对了。罢了,你们父子许久未见,二人有所磕磕碰碰也是正常的。”
“一切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就好。”
许清桉点了点头:“皇上圣明。只不过,我因为担忧妻子,从而把打马游街的事情断了,还是应当惩罚的,作为一个新科状元,这些还是要以身作则的。”
“也是。”皇上点了点头,“不过你也是顾着小家,若是自己的妻子都不管,以后真的在朝为官,心中只有自己的成绩,未曾在乎百姓也是白搭。”
“干脆就罚你……朕把这件事情广而告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许清桉,是一个如此的人,知道此事有内情,给百姓都说清楚,这样也好。”
“藏着掖着的,对我们所有的百姓都无利。”
说了这话之后,许昌侯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哪里是惩罚,分明就是给许清桉造势。
如今他已经十分清楚了,这所谓的皇上,心都偏向许清桉那边了,对于他这样的,是丝毫都不放在心上。
“罢了,皇上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些事情都与老臣无关了。”
他深知这个时候必须改变自己的态度,方能有所转机,若还是和许清桉对着干,那他可能就是要死得快些了。
与其让许清桉在外面谋划算计自己,倒是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样一切都好了。
怎么想,就怎么做。
“老臣只是觉得,清桉如今算作是我的儿子,那么肯定是养在自己家的。以后搬过来侯府住吧!”
“我们一家都想君回了。现在他回来了,我们孤家寡人也热闹一些。”
皇上点了点头,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这许昌侯啊,每年都在你死去的忌日,给你准备上香,还有天下不少的学子去悼念你,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可惜造化弄人啊!”
说这话的时候,许昌侯倒是有些挂不住脸。
明显是做做样子,用君回这个名气来稳固一家子的人。
如今显然也是真的没办法了才会如此。
因此皇上这么一说,他自然是老脸一红,就好像是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一样。但还是要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清了清嗓子说道:“是。”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君回好。现在他找回来了,我也都是云里雾里,觉得太不真实了。清桉你也别怪我过于谨慎,因为你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为了找你,我和你母亲用了千百种办法,如今就这样找到,实在是不真实。”
“不过你回来就好。”
“等着回家之后,大摆宴席,流水席三天三夜,汴京城的百姓都可以过来吃,算作是我侯府的喜庆日子。”
皇上点头:“这个好,汴京城那么多人吃不上饭,许昌侯总算是看到一些了。日后若是瞧见你不关心次年民生疾苦的皱着,我就可以直接说回去了。”
“不至于现在要帮着许昌侯,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这话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许昌侯满脸都是难看的表情。但是显然,现在已经由不得他发泄自己的情绪了。
“皇上说如何就如何吧!”
“这么多年,爱卿对清桉的思念是半分不少,如今他升为状元郎,宅邸我思来想去,单独还是需要一个的。”
“不若,就是你们许昌侯府承办吧。国库紧缺,这几年难,我想许昌侯一定会明白。”
“皇上,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你们吧,老臣年纪大实在是做不来。”他主要就是不想要浪费钱,又不是疯了,总在许清桉上面浪费钱做什么?
现在他知道皇上就要让他吐出一笔钱来!
成败宅院,还是许清桉的院子,到时候许清桉肯定想方设法的从他这里调查钱财来往,以及各个地方的情况。
总而言之,他要十分谨慎,不能有自己的任何把柄在别人手上。
现在最害怕的人,就是许清桉。
“这都是小年轻的事情,我们这些年纪大的,还是希望孩子承欢旗下。若是按照我说的,在家中就够了,侯府空着那么多屋子,当年给清桉准备好的宅院也还在。”
这个时候沈珍珠也被谢恒远带进来了。
“民女参见皇上。”沈珍珠一身粗布麻衣,这个时候站在许清桉的面前,满脸都是自信和从容,从来都没有怯场。
“先前的事情,你是受了委屈,实际上就是许昌侯夫人,比较想知道你作为许家的儿媳妇是什么样的,所以提前把你接过去了。受到惊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