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来,打开就道:“这是桂花糕?这么一小块。你从哪里买的?”
沈珍珠很惊喜,倒是忘了刚刚的话茬。
“方才你未归。我去摆摊了一会儿,帮一个卖桂花糕的阿婆写信。没要钱,她送的。”
沈珍珠捏着,闻见这香香的味道就觉得久违。
毫不客气咬了一大口。
许清桉看着她喜欢,也跟着放下心来。确实是他买的,听着阿婆说,女子大多喜欢吃甜的桂花糕,痛了、难受了亦或是吵架了,都可以买回去哄哄媳妇儿。
许清桉当时想的是她满身都是伤,眼里也有惊恐,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他从来不过问。但是可以感受到,她应该很疼,那么就吃块桂花糕吧。
从未买过这些东西送人的许清桉也是一脸忐忑,看见沈珍珠也是真的喜欢之后,才放下心来。
许清桉道:“我方才还买了一块葱油饼,带回去给朗星吃。他估计盼我们回去也饿坏了。”
“嗯。”沈珍珠点头。
她其实是有些担心林大海去家里找茬,毕竟沈珍珠可是拿到了虹鳟鱼。
这事情不是秘密,随便一传就传开了。
不过林大海这会儿应当是忙着处理刀疤脸的事情,而且朗星也被送去虎子家里。
若是实在不行,林大海找了过去,家中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什么四处透风,他也待不住。
本来许清桉是要给钱坐牛车回去的,因为沈珍珠全身都是伤。
但是沈珍珠坚决说不用,因为走这一遭没有赚到钱,来到县城还花钱了。
所以许清桉那三瓜两枣的,也要省着点用。
一路上有着心事,沈珍珠话也不多,对于林大海杀人打鱼窝这事情,沈珍珠甚至不知道要和谁说。
没有证据先不说,他有少东家罩着,自然是可以无法无天。她这会儿若是去村中与大家说清楚,那么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沈珍珠疯了,没有人会相信的。
但是也不可能就这样看着他残害别人。
沈珍珠怎么想都觉得毫无准备,许清桉看着她眉头紧锁。此前也问过她可有什么事,但是沈珍珠什么都没有说。
他从来也不多问。也知晓沈珍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他虽然身为丈夫,但是沈珍珠也从未……把他当做是共度一生的人。
他们二人之间,关系好像从来都没这么亲近。不仅仅是沈珍珠对他,还有他对沈珍珠也是一样。
这会儿许清桉只是在一旁走着,时刻关注着瞧身体舒服与否。
走了好久的路,赶回来就朝着虎子家里走去。
虎子家门口不远处的那个空地,一大棵歪脖子树,平日里大家都在那边嗑瓜子聊天。
那日许清桉犯病就是躺在那里。沈珍珠这会儿也还记得清楚。
如今还未曾走过去,就瞧见今天歪脖子大树脚附近的人格外的多。
沈珍珠和许清桉走过去,那群人老远就抬头看着了。想要忽视都不行。
当然,红婶首当其冲。
不过她先前也是帮着救沈珍珠,这会儿眼睛珠子都要黏在她身上了。
大老远就喊:“珍珠,你这身子骨没事吧?昨儿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沈珍珠对着许清桉道:“我在这边接话。你去虎子家,找阿弟出来我们一起走。”
“行。”许清桉说着就越过人群离开。
平日里许清桉本来就话少,看见谁都是冷着一张脸,主要是还有癔症,所以村里人都不怎么敢说话,上次发疯实在是被吓到了。
这会儿倒是也畅通无阻。
看着他走远了之后,沈珍珠看着红婶点了点头。
又礼貌道:“多谢红婶了,我昨天在药坊那边住下,毕竟也是被虹鳟鱼折磨得差点丢了命。”
“所以就今天才回来。”
看着她身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还有这脖子上也缠得厚厚的。
本来大家都很嫉妒她能够捡漏这东西。但是想想,当时若是谁在海边,万一就没有命了呢?这个沈珍珠确实是命好,没有死。
也没啥嫉妒的。打渔那么多年,谁不惜命啊!
而后红婶带着好几个阿婶凑过来道:“你昨晚没回来,但是昨晚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沈珍珠隐隐约约猜到了,但还是很诧异地问道:“什么大事?”
“刀疤那小子死了。那小子可最会钓鱼。跟着大海去水杉林那边找虹鳟鱼,然后就没有回来。”
“听说昨天就找了一夜了。实在是太邪门。”
“那大海还说他们到手的虹鳟鱼没了。要不是你的能力我们都知道,压根就不可能去到水杉林,不然这玩意儿你还真的说不清了。”
“……”
沈珍珠听着这话就是阴阳怪气。
今天肯定是讨论一天这条虹鳟鱼了,指不定还明里暗里告诉人家林大海找她算账。
这些人从来都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沈珍珠怎么会不明白。
沈珍珠皮笑肉不笑:“红婶,你这话就好玩了。我哪有这本事?虹鳟鱼已经被我卖出去了。当时带出来大家都看着呢。那就是我在岸边捡的啊!”
“这虹鳟鱼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