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将军,所谓徐贼也不过如此,他们根本进不来!”
近卫队长李丰年豪迈笑道,一身甲胄还插着两发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弩矢。
还好是竹木弩矢,箭头也不大,穿透力一般,只让他行动不便而已。
李兆才微微颔首,知道军情又如何?行事果决又怎样?
最终还是得看本身。
实力不行就是不行,想玩突袭?我身边留的可不是饭桶!
“哔——”
一声尖锐的骨哨,门外的战斗逐渐平息下来。
“将军,他们好像退了。”
“我就说,他们根本打不进来!”队长大声道,生怕外面的义军听不到。
李兆才微微一笑,“停止射箭,省着点来。”
“是!”
者坨寺门外,遍地是血,双方各自把自家兄弟的伤员拖回去,如果不是有鲜血和断落的兵器,都看不出这里曾经爆发过战斗。
见黑衣军退去,这边家丁立刻叫嚷起来:
“哎,退什么,再战三百回合啊!”
“就是,还玩偷袭?我们是你祖宗!”
“一群废物,等我大军到来,就是你们的末日。”
邬晖气得嘴都歪了,滋着牙从手臂甲片中拔出一根断掉的羽箭,“他奶奶的,要给我这么好的位置,你特娘也过不来!”
这边也有黑衣军士卒不忿地骂回去,“神气什么,杀千刀的东西,待我将军过来,你
们就知道死!”
“淦你娘,要不是爷爷斧头扔光了,爷爷开了你的天灵盖!”
“爹死娘改嫁的玩意,吹个臭牛皮!”
一时间唇枪舌剑热闹非凡。
“都让开,神弩营来了!”张尧领着弩手从后面赶上。
知道破甲弩威力的黑衣军一脸快意地朝对面吼道:“孙子,你们爷爷射过来了,快张嘴!”
“有种是爷们的待会就站稳,别躲!”
“刚刚哪个嘴硬的,有本事用嘴来接!”
顶在门前的家丁还不知道这些弩矢的威力,应该说,抛射的弩矢跟弓箭并没太大的区别。
一看到他们弩手过来,他们也连忙呼叫弓箭手。
密集的脚步声从寺庙通道冲过来,长弓和箭壶碰撞的声音响成一团。
“哎,就特么你有箭,来啊,都别躲!”
这边的家丁马上也硬气起来。
张尧看着对方的弓手,冷笑起来,一抬手,三百弩手分成五列趴着、跪坐、半蹲、弯腰、直立,犬牙交错,密密麻麻的弩机对着大门。
家丁弓手还没有准备好,却又不少家丁开始嘲讽:“哈,排这么密集,是怕我们射不中?”
“这是唱大戏还是干仗呢!”
张尧笑道:“待会你们就知道,六十步,射!”
“嗡——”
第一排弩矢呼啸着飞过去,正在叫骂的家丁连忙躲避,或拿起木牌遮挡。
趴下去
的还好,前排站着的家丁如秋风扫落叶,接二连三倒下。
这才是第一轮,跪坐的弩手在骨哨的指挥下扣动板机。
“嗡——”
密集的弩矢再次飞掠而来,这一排全部用桃木弩矢,箭头是用重型铁箭头,穿透力极强,站在后面的都被弩矢钉在墙上。
两排齐射后,门口站着的家丁已经没有几个,张尧犹豫了一下,仍然吹响了第三声骨哨。
从里面冲出来的家丁瞬间被掀翻,而这时,倒在地上的家丁反应过来,一阵哀嚎声。
徐峰握着拳头,前世看到过《长安十二时辰》,里面弩手巷战非常经典,现在拿过来看的确不同凡响。
如果能够配合陌刀手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徐峰挥挥手,早就摁耐不住的张梁大吼一声,“上!”
一百陌刀手站起来,十人为一队向大门缓步走去。
这些陌刀手的盔甲都徐峰从骑兵那里剥下来的,而且是双层甲,重量恐怖,防护力也惊人。
“弟兄们,今日便是报答李氏大恩的时候,跟我上啊!”
面对重步兵,家丁头领没有任何迟疑,不把这些重步兵顶住,再好的地形都没用。
躲在门内的家丁冲出来,队长还不忘鼓励他们,“兄弟们,只要撑过早上,我们的援军就来了!”
“杀!”
“哔——”
张尧吹响了骨哨,弯腰的弩
手将弩机抬起一些,弩矢以抛物线直接飞入寺庙中,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家可是忘了将军活命之恩了?”张梁举起陌刀。
“不敢忘!”
张梁率先冲出去,“今日,便以命报答将军,冲啊!”
“冲啊!”
穿着重甲,高举大刀,陌刀队凭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扑在李氏家丁面前。
双方皆卖力死战,然而,陌刀过处,支离破碎!
张梁拿胸甲抗了地方的突刺,随后用力劈下——
矛断!臂断!人断!
腥热的鲜血喷洒了一脸,张梁大吼起来,潜藏于人的兽性被激发开来,只顾着将挡在前面的胡乱劈砍。
不一会的功夫,面前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