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江南名门望族杨府的大门,从外头传来一阵敲击声。
“谁啊!”
门内响起守门人略显不悦的嗓音,即便如此,他还是走向前去,打开了厚重的宅门。
一瞬间,一股令人不适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驾车之人向他露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是杨府没错吧?这里有府上的一份快递,请签收。”
话音刚落,马车内便扔出了十位满身血迹的人,直接倒在了门前。
“别忘了给个五星好评哦。”
车夫嘿嘿笑着,阳光下,他的牙齿格外刺眼。
尽管他不明白为何家主会让自己说这些,但遵命行事就是了。
“啊!”
杨府的守门人看着地上的十个人,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惊叫。
这尖叫声穿透了重重屋宇,使得书房中的杨永昌眉头紧锁。
“老爷,小的这就去看看发生了何事。”身后胖胖的管家连忙说道。
“嗯,去吧。”
杨永昌轻轻点头,手中握着的信件上,目光显得有些沉重。
信中所载并非他物,正是邻近丰池县发生的种种,以及汉江王因叛逆之罪被押送京
城的消息。
而这信中,反复提及一个关键的名字——秦远。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门外再次传来惊呼,打断了杨永昌的思绪。
他皱眉,转头间只见胖管家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一不留神,竟跪倒在地。
“哼!”
冷哼一声后,他训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你好歹是我杨家的管家。”
“老爷说的是,小人知错了。”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秦远把我们家的仆人都打伤了,然后就这么丢在了家门口!”
胖管家连忙把外面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情绪激昂地说:“这分明是完全没把我们杨家放在眼里!老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激烈的言辞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杨家的仆人都落得如此下场,作为杨家仆人的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如果再遇到秦远,恐怕也会和那些仆人一样惨。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对于如此明显的挑衅行为,杨永昌并未立即下达下一步指令。
而是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良久,才缓缓开口:“把那些仆人抬下去,按规矩处理。”
“
那对于那位驸马爷呢?”不知为何,胖管家心中忽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请他过来一趟,记住,是请。”
“什么?请那位驸马?!”胖管家因惊讶而瞪大了眼睛。
“有何不妥?”
杨永昌的眼神深沉,让人难以揣测他的心思。
“没。没有。”
胖管家急忙低下头,身体却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去吧,把这事办妥。”
“是。”
。
庄园里,卫乐贤愧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老爷,庄子变成这副模样,遭受了这么大损失。”
“没事没事。”
秦远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不过是些茶树被毁,而且这种事怎么能怪你们呢。”
“老爷!”
面对如此宽厚的老爷,卫乐贤感动得热泪盈眶。
“好了好了,接下来你们还得忙活打扫之类的,快去准备吧。”
“是!小的这就去办!”
送走了卫乐贤,涵儿瞅了一眼旁边的秦远,这才抽出空来问:“老爷,您打算怎么从杨家那……拔羊毛?您当时用的就是这个词吧?”
“哎呀,什么拔羊毛的,杨家毁了我们的茶园,找他们要点补偿有错吗?”秦
远说得理直气壮。
“老爷,您那能叫要点补偿吗?”
涵儿其实真不想戳破秦远心里的小九九。
“当然了,就是多要那么一点点嘛,怎么能说是拔羊毛呢。而且,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
“嗯哼!”
涵儿却郑重地点了点头:“涵儿觉得,郑元忠恐怕都被老爷拔出心理阴影了。”
“这……”
秦远摸了摸下巴,又想了想自己在涵儿心中的形象,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算啦。”
琢磨了一会儿,他决定还是别纠结这个问题了。
然后吩咐道:“一会儿,涵儿你找个人,快马加鞭赶去京城,散布消息说今年因为茶园被杨家毁了,观赏云雾茶的产量大幅下降。”
“老爷是想让那些有名望的茶客给杨家压力吗?”涵儿若有所思地问。
跟了秦远这么久,她多多少少也能跟上他的思路了。
“嗯,这只是一个方面。”
秦远嘴角勾起一抹笑,侧头看向受损的茶园:“物以稀为贵,从某个角度看,这也是提升我们茶叶档次的好机会。”
“哈?”
这话涵儿听得云里雾里的,没经历过那个年代,哪懂什么炒
作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