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话音刚落,那泼皮脸上的笑容就像被冻住了一样,戛然而止。
秦远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抹笑看得扬知县心底直发毛。
想了想,他上前一步,谨慎地问道:“那个,秦驸马,这些人的话,就只是简单地……”
“嗯?这些人直接闯进庄园,开始搞破坏,要不是庄园里的仆人都躲起来了,恐怕就被他们伤到了。”
“你说,这种危险分子,不是山贼是什么?”秦远双手叉腰,说得振振有词。
“你才山贼呢!快给老子放手!”
“对对对!”
这时,那些泼皮也反应过来了,一边骂着秦远,一边挣扎起来。
好在带来的衙役人数够多,才重新把他们制服。
“扬知县你看,这会儿还想杀我,这种恶人不是山贼是什么。”秦远睁眼说瞎话。
“靠!老子何时说过要杀你!你别胡说八道行不行!”领头的泼皮差点气得吐血。
他觉得,要是让秦远这么讲下去,他们可真要背上山贼的罪名了。
“扬知县,按照大乾王朝的法律,山贼该如何处置?”秦远的目光锁定在扬县令身上。
“秦公
子……”
扬县令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还想辩解几句。
“扬知县。”
秦远打断了他,上前拍拍扬县令的肩,浅笑言:“小心别不小心,沾上了洗不掉的东西。”
扬知县脸上浮现出苦笑。
他多想对秦远说:我怎么变成这样,你心里不清楚吗?
叹了口气后,他缓缓说道:“各地盗匪横行,应即刻派兵清剿。”
说着,看了看地上那些人,摇了摇头。原来,秦远从一开始就不是想让他们这些泼皮活着出去。
“什么!要杀我们!”
“喂!杨三!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是,你说像以前那样来捣乱,顶多关几天,杨家自会把我们弄出来!”
随着扬知县说出对山贼的处罚,
下面的泼皮们顿时像沸水里的鱼一样,炸开了锅。
这些衙役毫不留情,谁敢反抗,棍子就直接招呼上,谁喊得大声,还是棍子伺候。
不一会儿,四周只剩下了阵阵呻吟。
秦远蹲下来,笑眯眯地打量着领头的泼皮。
“你叫杨三?”
这个姓氏,加上其他人对他的态度,
秦远又问:“你是杨
家的人?”
泼皮看着秦远的笑容,全身发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但紧接着反应过来,连忙摇头。
“除了你,还有谁是杨家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杨三咽了口唾沫,依然摇头。
“不愿意说?没事。”
秦远毫不介意地站起来,目光扫向其他的小混混:“杨家的人,除了这个,还有谁?你们要是都老实交代了,或许我心情好,能饶你们一命。”
这群地痞互相看了看,眼神闪烁。
“我身边的这位是杨家的仆人!”
“我旁边的也是!”
突然,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就像石头扔进池塘,激起层层波澜。
扬县令目睹这一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秦远的目标一直是杨家。
“扬知县。”
这时,一声惊呼把他从思绪中拉回,转头一看,秦远正盯着他。
他连忙低下头说:“秦驸马,还有什么吩咐吗?”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把杨家的人挑出来喽。”
“是。”
扬县令点点头,很快,杨家的人被一个个指认出来,一共十个。
“秦远对吧?我劝你最好
马上放了我!”
事情败露后,杨三也不再伪装,直接威胁道:“我背后可是杨家,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们杨家和你们没完!”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其他杨家人也跟着一个接一个地发出威胁。
“能让这家伙闭嘴吗?”秦远语气淡淡地说。
“嘭!”
紧接着,一个衙役手里的棍子直接挥向了杨三的脸。
伴随一声闷哼,杨三的嘴里吐出了带血的牙齿,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扬知县的嘴角微微抽搐。
完了,这次彻底被秦远绑在同一艘“贼船”上了。
“小伙子,干得好。”
秦远没想到这人这么爽快,上前拍拍那衙役的肩,称赞道。
“应该做的。”衙役憨厚地点点头。
这一幕让一旁的扬知县气得几乎想踹那个衙役一脚。
但事已至此,他只好说:“秦驸马,这些人该怎么处理呢?”
又压低声音问:“总不至于真杀了他们吧?”
“那些地痞?”
秦远的目光转向地痞们,随后摆摆手:“算了,这些地痞你们随意处置吧,但要确保他们以后会长记性。”
“一定
的,一定的。”
扬县令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些人真的以山贼的罪名上报,那他的官途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