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与马三元,对于整个山海县而言无疑是一颗毒瘤。
对于许平妄来说,那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不趁早拔除这心难以落下。
他之所以寻到宋廉,就是为对付马家。
宋廉听罢,也不禁挑动了几下眉梢,“许小友,你应该清楚我的性子,我是不愿掺和到这种争权夺利的事情中。”
“这马家是家大业大是一颗毒瘤,但对于我来说算不上什么,毕竟他们再如何势大也终究无法威胁到我。”
“当然,他们若是对付你,你可以来找我,我会替你解决掉一些麻烦……”
宋廉当即表示了推脱。
倒不是他胆小怕事,或者不愿与许平妄深交,只是他的性子太过淡泊名利,压根不愿意掺和进来。
许平妄自然明白这一点,微微一笑。
“宋老哥的意思平妄很清楚,但平妄想说的是,这马家已经造成了不少的祸端与罪行,如果不从争权夺利的角度出发,单单是从对方犯下这么多的大案要案出发的话,宋老哥依旧不打算动手吗?”
果不其然,这一回宋廉的面色微微一顿,显然是被说动了心思。
他不在乎马家在山海县的势力有多大,也不
在乎名利场上的事情,可一旦牵扯到了大案要案的话,宋廉顿时就有些绷不住。
“而且这些案情之中,藏着不少错案冤案,放眼整个山海县,似乎只有宋老哥您能够处理一二,为那些错案冤案平反。”
许平妄继续说道,他已经了解过,宋廉是老家在山海县,本人之前一直在别的州府任职,官职方面不说做的极高,但确实不用在意小小的一个县丞。
至于为何宋廉放弃大好前途,在前些日子跑回山海县做一个小小仵作,许平妄就不得而知,但他在赌,万一宋廉真的是一位青天大老爷呢?
也是这时,
“老爷,有人上门找您,说是马家的人。”
什么?
许平妄眯起双眼,自己前脚刚来,这马家人后脚就到,是巧合还是什么。
宋廉明显也有些诧异,瞥了一眼许平妄,“许小友,你打算见一见那马家人吗?”
许平妄微微一笑,“让他们进来好了,我就坐在这,有宋老哥在我相信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很快,马三元就走了进来,一看到院落中的宋廉,顿时满脸堆笑。
可很快,他脸上的笑容就没了。
“许平妄,你怎么
在这里?”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马三元怒视着许平妄,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
若非这个家伙,自己何必四处奔波?
要知道,自己可是马家的公子,是这山海县的年轻俊彦!
“马公子无须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既然来了那就坐下来好好的说道一下,这一次找宋老哥是又有什么奸诈手段来对付我?”
许平妄笑吟吟的开了口,可目光十分犀利。
这个马三元上门寻宋廉,肯定不怀好意,说不准又有什么肮脏的手段要出。
马三元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保持富家公子的风度。
“许兄说笑了,我怎会用奸诈手段来对付你?”
“是不是许兄对我产生了什么误会?我这一次过来寻宋仵作,无非是想久仰仵作大名,特来拜访而已。”
说着,马三元大手一挥,不少马家下人蜂拥而至,将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献了上来,看的众人一阵眼花缭乱。
其中还有一些是极其难得的书画珍藏,倒是符合宋廉的一些喜好。
“仵作,久仰您的大名,之前一直没能见到真容实在是一大憾事。”
“好在,现在您回到了我们山海县,三元心中
万分激动,特献上一些薄礼还望仵作不要嫌弃。”
嫌弃?
怎么会嫌弃?
就这些金银珠宝,怕是够的上宋廉十来年的俸禄。
甚至是更多。
哪怕是宋廉都不禁咂咂嘴,“马公子费心了,这么多的大礼送过来,我这小地方蓬荜生辉啊。”
马三元松了口气,看来这位宋廉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既然都带来了,那么一并留下,到时候我会书信一封交给老师,他会决定这一批重礼的去处,想必会拿到边境当做军饷,抑或是拿到南方去赈灾。”
紧接着,宋廉的一席话出口,听得马三元愣在原地。
许平妄也先是一愣,旋即不住地拍手叫好。
“不愧是宋老哥,这心思果然缜密,既没有辜负马公子的一片好意,也能让这些重礼发挥出他们该有的余热。”
许平妄望向马三元,“马公子,看来许某人确实是错怪了你,你如此好心欲赈灾之人,岂能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看来是你那马家的仆人搬弄是非,竟说你准备毁掉我,灭了我全家。”
“等我回头我定会将他转交给县尉大人,抑或是宋老哥,到那时候真相自然水落石
出,你我也能冰释前嫌共同为山海县的繁荣昌盛做出一份贡献。”
许平妄极其认真诚恳,搞得马三元完全不会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宋廉会来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