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贼要抓赃,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许平妄就站在这,他不信朗朗乾坤下还有人敢随意诬陷。
果不其然,许平妄的一席话听的刘琦面色微微一变。
“好,你要铁证是吧?要抓贼抓赃是吧?那就成全你。”
“今日,正好这些苦主都在这,之前那死者的尸体也还在,就由仵作再验尸一次,让你死也能死个明白。”
刘琦大手一挥,很快几个捕快将一具尸体拖了过来,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将近四十,看着就是农夫模样的男人尸身。
那几个女人孩子一看到这男人尸身,立马就围了上来,又开始疯狂嚎哭不已。
更有一个女人起身就朝着许平妄抓了过来。
“天杀的!你还有一点良心吗?居然在酒水之中藏毒,害死了我男人,现在把我男人的命还回来!”
这女人明显是泼皮惯了,上来就是朝许平妄的面部。
不少的人都站在原地不准备阻拦,一个个的看戏一样盯着这么一幕。
倒是姜玉安面色一冷,比林冲的速度还要快就冲上前去,啪嗒便是一巴掌扇出,打的那女人天晕地旋完全没反应过来。
“动不动就上手?”
“现在案子
还未水落石出,谁敢动我男人,那就先试试我的手段!”
姜玉安这一刻尽显霸气。
她很清楚,不能光许平妄一个人顶在最前头,作为对方的女人,那该出手的时候绝对不能有丝毫的迟疑。
被扇了一巴掌的女人半晌后才回过味,咆哮出声又要对姜玉安动手。
“臭婊x,你敢打我!”
“你家男人酒中藏毒害死我丈夫,现在你还动手打我,这还有天理吗?!”
结果,又是一巴掌。
所有人都懵了。
无论是那一位叶县令,还是县丞刘琦、县尉李成虎,亦或是许平妄这一边的人全都看懵了。
不远处,躲在屋子中的几个女人也是一愣。
“玉安姐姐居然这么猛?”
哪怕是陆景汉都看呆了,他作为一个男人怕是都不及姜玉安,直到现在还龟缩在屋子里头呢。
而这只是开始。
姜玉安又扇了这泼妇两巴掌,彻底打服对方后,目光一转落在了不远处的县丞刘琦身上。
“刘县丞是吧?”
“作为一方县丞,想必你对大景律令最为了解。”
“那么请告诉我,大景律令,有关于查案办案方面的律令是什么,尤其是那第二十六
条与第九十五条。”
瞬间,刘琦哑口无言。
一旁的李成虎也是眯起了双眼,颇为惊诧的打量着姜玉安。
倒是赵德子有些不解,为何这么一席话就令众人如此为难?
周天虎也不想为难这个老伙计,当即压低声音说道:“大景律令关于查案办案方面有很严苛的要求,尤其是第二十六条,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无法定罪。”
“第九十五条更是表明,凡是牵扯到死人之事必须交由县令亲自定夺……区区一个县丞还没有这个权力给人定罪。”
这是大景律令。
但很多年已经没人当一回事了。
例如山海县的县衙班子,看似那一位县令高高在上,但县丞刘琦无疑是独揽大权,甚至可以将县令一脚踢开。
可一旦有人搬出了大景律令,哪怕是刘琦这位平日高高在上习惯的主也不得不动容。
毕竟,现在的大景朝局势混乱不堪,可北方是处于北蛮威胁下,内部的治安相对来说比较稳定,所谓的义军基本上是在南方那一片。
山海县作为北方的县城,目前还是很吃朝廷律令这一套。
刘琦的脸色一沉再沉,但很快露出了笑容。
“本官作
为山海县的县城,主掌刑法,岂能不知大景律令。”
“何况,本官所作所为,完全是按照大景办事条例,何错之有?”
“来人,好好的验明苦主死因,让所有人看看,山海县的衙门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随着这一句话出口,一个仵作便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很快开始验明这一具尸体。
可当这仵作刚要触碰尸体的时候,许平妄冷不丁的开了口:“人只是重度中毒陷入了休克状态,你若动他,那就真的是死人了。”
恩?
许平妄的一席话听的不少的人面色微微一变,这是什么意思?
姜玉安夜颇为古怪的望向许平妄。
这家伙又想闹出什么幺蛾子?
那仵作也是个资历极深的老江湖,当即轻笑了一声。
“哦?你也懂仵作之术?”
“可根据我的了解,你的祖上似乎没有仵作出身吧?”
许平妄依旧面色平静,“我祖上没有仵作,我也没学过什么仵作手段,我学的那是法医手段,比你的高明无数倍。”
许平妄可不是在开玩笑。
他前一世被誉为医学界奇才,同时也涉足过其他的领域,其中就
有这法医领域。
都有传言,说古代的什么手段何等的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