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感触归感触,周天虎还是颇为担心。
“许老弟,现在这刘县丞摆明是站在马家那一头,他要是想对付你,只怕县衙中无人可挡。”
“嗯?县令大人也不行吗?”
许平妄有些吃惊。
这刘琦的能耐大到了这种地步?在整个山海县可以一手遮天了吗?
周天虎也是颇为惊诧,“许老弟,你不知道吗?刘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算是刘老将军的侄子,而刘家本身就是一方大家族,在郡城都有不弱的势力。”
他挠了挠后脑勺,“我还以为你知晓这一点,可依旧敢和对方硬刚,还挺佩服你的胆量……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老将军请他出面。”
周天虎平日听话,是不愿意麻烦老将军。
可许平妄不一样,那是初步入了老将军耳中的主,周天虎还是敢劳烦一番那一位老将军的。
但许平妄选择了婉拒。
“多谢周大哥的好意,但此事肯定不能轻易罢休,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我们村长,以及……”
许平妄的眸中泛起了一道狠厉之色,
“彻底平了这马家!”
……
次日清晨,
许平妄刚起床就得到木叶的通报。
“你怎么来了?”
“
我不是留你在家中监督那群家伙干事,好端端跑来会让家里不太平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姜玉安。
她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面容也有几分憔悴。
但姜玉安并不在意这些,而是神情凝重的说出一则消息。
“昨晚上,有人喝我们的酒……死了。”
轰!
这仿佛晴天霹雳,一旁的木叶猛地退后半步,满脸的惶恐不安。
酒喝死人了?
许平妄倒是镇定,他皱着眉,问道:“如果光是喝酒死人,你不至于风尘仆仆的赶来吧?”
“死的人难不成与村长有关?”
许平妄猜测出这其中有古怪,第一个联想到失踪差不多一日的李有德。
姜玉安叹息一声,“确实是与村长有关,但喝死的不是村长而是隔壁村子的一户人家的男主人,他家女人说那酒是村长给的,而那些女人正在我们家门口大闹要我们给出一个说法。”
许平妄脸色变化不定,半晌后开了口:“走,我们回去看看。”
可下一刻,周天虎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许老弟,出事了!”
“我已经知道了,我们隔壁村有人喝醉致死,与我们村长和我们的酒水有关。”
结果话还没说完
,就被周天虎硬生生打断了。
“不止是喝酒死人那么简单,而是有人发现你的酒水里蕴藏着毒药,而这一坛子酒本该是进给县衙的,结果出事情就有人说你欲加害县衙,准确来说是刘县丞。”
“总之,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极大,不仅我和赵捕头前往,刘县丞和李县尉以及县令大人都前往你们村子了!”
……
当许平妄回归村子的时候,果然一堆妇人少女正在自己的屋头哭丧。
“老汉,你死的好惨啊!你说喝酒致死也就算了,为什么这天底下有如此没有良心的人,居然要在酒水里下毒!”
“我们家老汉就贪了这一杯酒水,结果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老汉,你说说这还有天理吗?”
屋子被围堵的水泄不通,里头的人例如表哥表嫂与姐姐等人都不敢走出来,生怕遭了殃。
可这么被堵着也不是一回事情,还是有人开了口。
“肃静!”
“有什么话到公堂上对簿,不要在这里哭天喊地惊扰衙门办案!”
许平妄闻声望去,面庞微微一抽,因为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恰恰是县丞刘琦。
这家伙昨天还想要拿下自己,今日就这么好说话了?
另外,这
一整个事情中都透露着古怪。
自己何时让李有德帮忙送酒去县衙?
哪怕有,为何前往县衙的酒水中藏有毒?
许平妄几步走上前,一把拉开那哭哭啼啼的几个女人,用比刘琦更大的嗓门咆哮出声,“安静!”
“再哭丧,信不信我媳妇一巴掌呼你脸上。”
姜玉安,“?”
但她并不纠结这句话,而是压低声音,“你小心应付,毕竟县衙的人都在这里,你敢动死者家属定会被问责。”
可许平妄摇摇头。
“已经要被问责,索性不怕虱子多。”
说完,他瞥向那刘琦,微微一笑,“县丞大人,您还真是说到做到,要拿出铁证给我定罪,结果今天就拿出来了,让我心服口服。”
刘琦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反倒望向了另外一侧,“大人,这就是许平妄,也是城中酒铺君莫笑的主人。”
“这一次喝死人的酒水就是出自于他的手,可以直接拿下。”
他的一侧是一个较为年轻和儒雅的中年男人,正是山海县的顶峰人物。
但此刻,这位一把手一幅悉听尊便的架势,“那就按你说的,拿下吧。”
很快,几个捕快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