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晞月一听这话,本就不喜白蕊姬的她,立刻站出来替嘉嫔说话。高晞月身着华贵的紫色宫装,头戴凤钗,珠翠摇曳,她的眼神中满是高傲与霸气。
“玫嫔,你莫要张狂。嘉嫔所言不无道理,这阿箬背主求荣,本就该受众人唾弃。若人人都如她一般,这后宫岂不是乱了套。”高晞月语气高傲,盛气凌人。
见状,魏嬿婉微微扬起下巴道:“这后宫之事本就复杂,不过是非对错,皇上自有定夺。你们在此争论又有何用?”
高晞月听了魏嬿婉的话,像猫被踩到了尾巴,立刻起身向着众人大声说道:“娴妃你如今倒是装起宽宏大量了。这慎贵人背主求荣之事,众人皆知。如今虽得了位分,却也难以服众。皇后娘娘当好好斟酌,莫要让这等不忠之人坏了后宫的风气。”
高晞月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金玉妍见高晞月开口,心中暗喜,趁机说道:“皇后娘娘,这慎贵人当初背叛旧主,其心可诛。如今若不严加惩处,日后恐有更多人效仿,那这后宫岂不是乱了套。”
高晞月也附和道:“皇后娘娘,嘉嫔所言极是。这等不忠之人,绝不能姑息。”
白蕊姬冷笑一声:“哼,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慎贵人就算曾经有错,如今也在努力改过。倒是某些人,整天只知道勾心斗角,也不怕遭报应。”
魏嬿婉见状,也再次开口:“皇上与臣妾从未怪罪过慎贵人,且慎贵人如今同为宫中姐妹,贵妃和嘉嫔这番要惩治慎贵人,莫不是想要隐藏什么?”
众妃嫔们各执一词,长春宫中的气氛愈发紧张。富察琅嬅端坐在上方,看着下方众人争吵,微微皱起眉头。片刻后,她轻咳一声,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此时,金玉妍眼珠一转,矛头突然指向魏嬿婉:“这娴妃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整日里谄媚逢迎,心机深沉,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魏嬿婉脸色一变,立刻反驳道:“嘉嫔这是何意?臣妾不过是为了后宫和睦着想,倒是嘉嫔娘娘,处处针对他人,难道就不怕遭人诟病吗?”
金玉妍冷哼一声:“哼,你也别装无辜。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你不过是想借着阿箬之事,为自己谋得好处罢了。”
富察琅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够了!你们当这长春宫是什么地方?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众妃嫔们被皇后的怒喝吓了一跳,立刻噤声。
富察琅嬅神色严肃,缓缓开口道:“好了,都别吵了。后宫当以安定和谐为要,如此争吵成何体统。慎贵人之事,既已过去,便不要再提。嘉嫔、贵妃,你们也当收敛些,莫要再挑起事端。玫嫔,你也不可太过张狂。后宫众人当齐心协力,为皇上管理好后宫,让皇上无后顾之忧。”
富察琅嬅的话语威严,气场十足。众妃嫔们听了,纷纷低头应是。
长春宫中的紧张气氛这才渐渐缓和下来。纯妃此时轻声说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我们当以和为贵,共同为后宫安稳出力。”
海贵人也点头表示赞同。嘉嫔和贵妃虽心中不满,但也不敢再言语。阿箬则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对魏嬿婉和白蕊姬多了一份感激。
富察琅嬅扫视了一眼众妃嫔,语气稍缓道:“本宫知道,这后宫之中,人心各异。但无论如何,都应以皇上和后宫的安稳为重。各位姐妹当摒弃前嫌,共同为这后宫的繁荣尽心尽力。”
众妃嫔齐声应道:“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夜里,月明星稀,整个紫禁城都被笼罩在了一层神秘而宁静的氛围之中。翊坤宫内烛光摇曳,显得格外温馨。
“主儿,您今日何必要替慎贵人出头,得罪了皇后和贵妃。”惢心站在魏嬿婉身后,轻轻梳理着她如瀑般的长发,嘴里念叨着。
魏嬿婉已然梳洗完毕,身着一袭淡粉色的寝衣坐在镜前。听到惢心的话,她微微一笑,轻声道:“阿箬如今的处境艰难,若是能帮衬下,也是救人于水火之中了。”
“奴婢瞧着,主儿近些日子,同慎主儿、玫主儿熟络,与海贵人倒是生分了。”
“海兰如今身怀有孕,行动不便,自然不能像以往那般常来走动。”
魏嬿婉担心心思单纯的惢心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更害怕被惢心察觉到自己不是真正的娴妃,于是便随口找了个借口将此事敷衍过去。
就在两人正说着话时,屋外忽然传来了三宝的声音:“主儿,海贵人来了。”
魏嬿婉和惢心不禁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怔。“这么晚了,她怎么来了?”魏嬿婉疑惑地皱起眉头,说道:“快传进来吧。”
不多时,只见海兰在叶心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她神情凝重,仿佛心事重重。
魏嬿婉见状连忙起身,并示意她坐到软榻上去。接着,又吩咐惢心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待海兰坐定后,魏嬿婉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我这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然而,海兰紧闭双唇,并未吐露只言片语,反而迅速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惢心,微微颔首,向其传递出一个明确的信号——她应当先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