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字瞬间从萧据脑海中蹦了出来,让他心中一荡,却是很快收敛回来。
他故作大笑,掩饰那一丝失态,开口道:“姑姑,你怎么来了?”
论辈分,他还真要叫这个女人为姑姑。
馆陶公主摇了摇头,轻声道:“还不是近来七哥跟六哥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都传到贫道那慈云观了。”
她说“贫道”二字,独具韵味!
萧据眉头一拧,道:“姑姑此事你莫管了,朕会处理好的,定不叫人笑话皇家。”
“那陛下您现在又是在作何?能让贫道少操点心嘛!”
馆陶公主叹息了一声,满是哀愁担心,不禁让萧据心中一颤。
这女人温婉典雅,端庄矜持
的气质格外吸引人啊!
萧据稍作犹豫,还是将江管事和血滴子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了馆陶公主说。
话毕,越王妃已是眼眸急切,哀声哭诉道:“馆陶姑姑,妾身以崔家百年名誉担保,越王断然没有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说到最后,忽然一颗泪珠夺眶而出,转而泪眼盈盈,婆娑可怜!
她知道今夜若是没有馆陶公主帮忙,越王怕是真的很难活着走出这长福宫了!
馆陶公主端庄的脸上,蓦然浮现出了一抹幽婉的哀愁,她叹息道:“陛下,可否让贫道跟那江管事说上两句话。”
萧据一怔,却是回道:“姑姑请。”
馆陶公主迈着莲步,走到了江
管事面前。
“公主别问了,此事,我已经招了,我对不起越王,所以只求速死!”江管事咬着牙,大声道。
馆陶公主深深的望了一眼,萌生死志的江管事,低语道:“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似你这般的大活人。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顾家人的生死了吗?”
江管事一怔,脸色涌现出了很浓烈的痛苦之色。
“真是越王指使?还是受到了胁迫?若是后者,你且说出来,陛下自会救你家人!”
馆陶公主说话不紧不慢,透着一股让人陶醉的韵味,听她有条不理说话是一种享受。
可此刻,这般温柔话语落在江管事耳里,却像是最恐怖的催命音符,他全
身突然颤抖了起来。
萧据察觉到了江管事的异样,顿时大喝道:“司马晖,快检查他的情况!”
司马晖闻言立刻上前,却见到江管事嘴巴渗了鲜血,他急忙想要扒开江管事的嘴。
江管事却是紧紧抿住,死活不打开。
司马晖急了,他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江管事嘴上,也终于将江管事的嘴打开。
看到的却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再看江管事已经倒地了。
司马晖上前检查,最后气的咬牙切齿,他硬着头皮说道:“陛下,江管事咬舌自尽了!”
咯噔!
萧据心中猛地一跳,一股怒意不可抑止,从脚底冲上了头顶,让他整个人像是燃烧起来!
他
满脸铁青,阴沉似水,目光狠戾,死死盯住了,温婉贤淑中透着一抹忧伤的馆陶公主。
他怒极而笑:“姑姑好手段,两句话逼死了一个人,让朕学到了,哈哈哈哈……”
江管事一死,死无对证,哪里还能定越王的罪!
馆陶公主听到萧据的话,冰雪雕砌似的容颜上,带上一抹淡淡的凄婉哀愁,叹息道:“陛下这是误会贫道了。”
“贫道贫道,朕的好姑姑,今夜之举,却是葬送了你的慈云观,你且看,朕是如何平了你的道!”
萧据一甩袖,转身走了,同时冷冷道:“即刻起,封锁长福宫,不准任何人见越王。”
“谁敢放人进来,立斩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