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滴,滴,滴……&34;
&34;徐峻,徐峻……&34;
一点点从黑暗中拉回意识,徐峻终于睁开了双眼
&34;魏尔勒,帝森豪芬,来一下&34;徐峻如常叫着,却又无人应答。&34;伦道夫?&34;终于,有人打开了房门,来人却不是伦道夫,而是一个徐峻陌生的亚洲面孔&34;你醒了啊,还有哪里不舒服?&34;来人用中文问着,问得徐峻一愣
&34;我这是怎么了?还有这里是?&34;&34;你不记得了?你之前不是还要那架什么飞机飞越海峡吗?你成功了,但落地就昏迷了,你的那位老板就把你送来医院了&34;&34;???&34;
徐峻此时有点懵了,既然如此,那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34;我昏迷多久了?&34;&34;一个月,本来病危通知书还下过一次,但不知怎么的,你后来一直存在生命体征&34;&34;可以借一下电脑吗?&34;&34;你?你能行吗&34;看着徐峻满眼渴求,李医生叹了口气,&34;好吧好吧,你跟我来。对了,你可以称呼我为李医生,你的主治医师&34;&34;谢谢李医生&34;
来到电脑前,徐峻输入了自己那无比熟悉的名字﹣﹣莱茵哈特.冯.施泰勒,随机网页跳转
莱茵哈特.冯.施泰勒,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战功卓著,并在中国战后的发展中施以援手,一手领导了德国向联邦国家的转型。
&34;这……&34;&34;怎么了?&34;李医生疑惑地看向徐峻&34;我记得你老板不是说你学历史出身吗,怎么连莱茵哈特都不知道?&34;&34;什么?历史真的被改写了?!&34;李医生更疑惑了,徐峻看到他转身走开,嘴边若有若无念叨着&34;这病人怕是精神还不太清醒&34;
徐峻继续搜索着那一个个部下的名字,渐渐的,眼前的世界都有些模糊了,湿润了&34;都还在啊,那就好,那就好……&34;徐峻找到李医生,跟着他回了病房。
&34;爸,妈,我回德国了&34;放下手机,徐峻踏上归途.
&34;死老登,我回来了,你可害惨我了&34;&34;哦,我亲爱的徐,你终于安全归来了&34;&34;说吧,死老登,怎么赔偿我,我这次可是为了你这展览豁出命了&34;徐峻随手找了张椅子坐下,双眼直直看着卡尔。
&34;徐,我也很抱歉……这样吧,我给你放个大假,如何&34;&34;就这点?&34;徐峻接过卡尔递过来的啤酒瓶,眼睛却仍停留在他身上&34;这……那你的经费我都给你报销了?&34;&34;一言为定&34;此时徐峻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就像当年的魏尔勒,似一只计谋得逞的老狐狸
真正走上德国街头,徐峻才发觉,似乎自己苏醒后,许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在他的飞行之前,那些曾被盟军炸毁的建筑而今却依稀矗立在德国的土地上,更为这个国家增添几分历史沧桑。打定主意,登上列车,徐峻向着柏林驶去。
&34;奶奶,门外有个大哥哥说要找你&34;&34;安娜,让客人进来吧,快把门打开&34;打开门,徐峻道了声谢,便走了进来&34;没想到当初的梅塞苔丝,都已经当奶奶了&34;徐峻在安娜带领下走进梅塞苔丝的房间。嘱咐几句之后,安娜便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静静坐在客厅沙发了,悠哉游哉,抿着一杯咖啡
安娜也不知过了多久,&34;吱呀&34;一声,徐峻打开门,走了出来,身后则是眼眶带泪的梅塞苔丝
&34;那我先走了,我们的小梅塞苔丝&34;徐峻笑着,打开房门,欲要向外走去&34;等等,莱……徐峻&34;回首,梅塞苔丝脸上带着几分急迫
&34;这次走了,你还会回来吗?&34;
&34;哦,梅塞苔丝,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当然会回来了,而且……这次我也不打算再离开了,就此留在德国吧&34;徐峻温和地笑着,那笑容与梅塞苔丝几十年前所看到的如出一辙,似乎当年那个救她于水火之间莱因哈特又回来了
&34;徐峻,去博物馆看看吧,那里还有他们的痕迹&34;徐峻的脚步顿了下,而后又大步走了出去,飘来一句&34;一定&34;便将门顺手带上了
&34;奶奶,这个亚洲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莫名其妙的?&34;方才的对话听得安娜云里雾里的,便开口向她的奶奶发问。&34;他啊,他有很多身份,但现在,我好像也说不清现在的他到底是谁了&34;
看着自己孙女眼中的疑惑,梅塞苔丝笑了,看向了挂在客厅的那幅画像,画面中的男人穿着二战时期的德国军装,深灰色的风衣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感。男人的双眼似火炬,又似上帝之眼,炯炯有神,让人只看一眼,便不由得深陷其中。画像的画框有着明显的岁月的痕迹,但画像却意外的完好无损,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它被保护的很好。而在画框的下边框,则刻着一行烫金的德文﹣- der apostel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