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潘阁老在那封联名书上签个名字,为我们做个证就好,您到时候就以中原道士大夫豪绅的身份写,而不是潘阁老的身份,您看如何?”
“额……”
潘阁老抬头看了看那些满脸骐骥的士大夫豪绅,依旧犹豫不决。
众人见状,记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潘阁老,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潘阁老,您要是不帮我们的话,我们可真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啊!”
“潘阁老,天下的士大夫啊哈搜很能否脱离苦海,可都在您的身上了!”
“潘阁老……”
一时之间,潘家府邸之中满是戚戚然的呼唤声,声音之中充满了恳求。
潘阁老见状,重重叹了口气,苦涩一笑说道:
“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我这把老骨头最后为朝廷,为我们中原道的父老先秦做一点实事吧!”
说完这话,他抬头看向身边伺候着的婢女,双眼精光闪烁,仿佛有恢复到了当年那个在内阁之中踌躇满志的阁老,说道:“笔墨伺候!”
“潘阁老仗义,此等大恩,我等必然敏记在心!”
“感谢潘阁老,感谢啊!”
众人闻
言面色大喜,甚至有人感动的热泪盈眶,看那样子,恨不得给潘阁老跪下一样。
……
距离泉州府并不遥远的京都城之中,皇宫养心殿之中。
皇帝陛下此刻正在和店内众人商议这丁田合一新政的事情。
在朝会之上,皇帝陛下虽然训斥了那些臣子,但毕竟偌大的一个朝廷和国家,总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皇帝陛下来处理。
因此,按照惯例,皇帝陛下召来了三位内阁大学士,除了这三人之外,户部尚书自然也是不可能缺席的。
“皇上,臣等明白您的苦心,也能明白朝廷亏待士大夫豪绅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圣人有云,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件事情急不得,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啊!”
户部尚书康定元在朝会之上那么说,并不是自己内心真的那样想,只是为了保护户部的那些官员以及顺应皇帝陛下的意思。
可是来到了这私底下的养心殿之中商议事情,这里只有几位朝堂栋梁在场,他就可以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皇上,士大夫豪绅自然是要除掉的,但请您设想一下,为什么历史上王朝更迭不断,而士大夫豪绅却始终都
没有没落呢?
归根到底,朝廷还是需要那些士大夫豪绅的啊!
要是真的除掉了士大夫豪绅,这天底下的百姓还是会有一部分人站出来填补空缺。
皇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乱事,最后得到的结果难道还不是一样的吗?
既然如此,那皇上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皇帝陛下听到这话,眉头紧皱了起来。
他看了看康定元,问了一句:“新世伯的来信,难道康卿家没有看过?要不要现在看一遍?”
康定元躬身行礼,说道:“皇上,臣自然是看过那封信的,新世伯所写也句句属实,但是这丁田合一也就只有那么点儿好处了。
如果实行新政,百姓的确是会比以前更加好过,士大夫豪绅阶层拿出来的赋税也的确会比以前更多,但是皇上您有没有想过,我大唐朝廷仰仗的到底是士大夫豪绅阶层,还是那些最底层的百姓?”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陛下闻言眉头皱的更紧,神色有些不悦。
康定元却是装作没有看到皇帝陛下脸上的阴沉,低着头继续说道:“皇上,恕臣直言,那些百姓绝大部分大字不识一个,我大唐朝廷除了指望他
们种地之外,还能指望他们做什么?”
“一派胡言,康大人,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康定元那番话刚刚说出口,别说是皇帝陛下了,在场那三位内阁大学士都听不下去了。
内阁大学士义和正更是冷声教训道:“看大人,你可不要忘了,这王朝更迭,每一个皇室,可都是你口中说的大字不识一个的人组成的。
为什么那些饱读圣贤书的士大夫豪绅却从来没有做成过这些事情呢?
俗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亦可覆舟,这句话里边儿的水,难道指的是士大夫豪绅?
更何况,康大人说只能指望百姓种地,殊不知,我大唐之所以如此昌盛,就是因为以农为本,要是没有了那些只会种地的百姓,你我又怎么可能坐在这里高谈阔论?那些士大夫豪绅又怎么能安心的坐在家中翻阅圣贤书?”
“皇上,诸位大人请息怒,是我口误,口误……”
康定元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起身跪倒在地给皇帝陛下请罪。
皇帝陛下沉默了良久,最终尝尝呼出一口气。
他摆了摆手,冷声说道:“康爱卿,刚刚那番话,朕不想听到第二遍。”
“
臣记下了。”
见到皇帝陛下并没有要治罪的意思,康定元松了口大气。
随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说道:
“皇上,这是昨天的时候,中原道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