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波看向那人,冷声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小王爷看你们不爽,想要让我给你们活络一下筋骨罢了。”
说完这话,他便不再理会那些士大夫豪绅,转头对狱卒吩咐道:“来人,给我打!”
“是,将军!”
那些狱卒只是奉命行事,他们才不管你到底是士大夫豪绅还是知府县令大人,一路照打不误!
原本那些士大夫豪绅还以为这沈晓波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肯定不敢真的动刑的,见到那些狱卒向自己逼近过来,顿时吓得两股战战起来。
“沈将军,沈将军,这里边儿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呀!”
“姓沈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们今日就算是死在这里,就算是一头撞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屈服于你!”
有人嚎啕大哭,有人哀求不断,自然也有硬骨头。
当然了,那么多士大夫豪绅之中,所谓的硬骨头也就只有那么一个。
虽说如此,沈晓波看向那人的眼神之中还是多出了几分敬佩。
即便是一堆蚂蚁,最强壮的那个也总是会得到其他同类的尊敬,当然了,也仅此而已。
然而,下一刻,狱卒才刚刚
打了几下,那名士大夫竟然如同孩子一般痛哭起来,刚刚还在无比硬气的叫嚣,此刻却已经开始求饶,而且求饶的嗓门儿比所有人都要大。
“别别别,别打了,别打了,我交赋税,我交!”
“……”
原本还以为他有些骨气,结果没有想到,这个最先对沈晓波出言不逊的家伙竟然是第一次求饶的。
沈晓波见到这一幕,神色复杂到了极点,也不知道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有人带头,后边自然又跟跟着,事情的发展竟然无比的顺遂。
别的暂且不说,就是当场表示愿意缴纳赋税的士大夫豪绅就有萨芬侄儿。
至于那剩下的三分之一,一部分是被打的昏死了过去,另外一部分则是还没被打就已经眼皮一翻吓昏了过去。
这样的情况只是重复了一次,地牢里边儿就已经变得空空荡荡起来。
到今天为止,泉州府所有士大夫豪绅都已经缴纳了赋税。
“小王爷,您真是高明啊,将军来这里半个多月都没有做成的事情,您来了这里两天就给搞定了,而且还做的这么漂亮,卑职实在是佩服啊……”
沈晓波站在严宽的身边,发自肺腑的开
始拍马屁。
奈何严宽听多了这种麻皮划,已经产生了足够的免疫力,不但没有因为对方的称赞而感到高兴,反而还觉得有些枯燥乏味。
他摆了摆手,淡然的说道:“这封文书以及士大夫豪绅缴纳上来的赋税,你连夜送往京都城,路上一定要派重兵把守,明白吗?”
“卑职明白!”
沈晓波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收敛起脸上的表情,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小王也放心,卑职一定圆满完成您交托的任务!”
“恩,去吧。”
“是,小王爷!”
沈晓波转身离开,严宽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到门外。
他抬头看着头顶的苍穹,今夜景色很美,圆月当空,繁星点点,无比的璀璨美丽。
严宽却是忽然叹了口气,他在心中默默的念叨了一句:“这件事情成败与否,都在此一举了啊!”
……
同样的星空之下,潘阁老的府邸之中。
士大夫豪绅如同上一次那样聚集在了一起,当然了,这次肯定是比上一次少了几个人。
那少了的几个人都是被打了两次的,现如今还躺在病榻上休养身体,就连睡觉都必须得趴着。
“潘阁老,
潘阁老啊,您可以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们这些都是本分人,都是实心实意的效忠皇帝陛下的,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没有越过雷池半步,他严宽凭什么如此嚣张跋扈,说打就打我们?”
“没错,我们好歹也是士大夫豪绅,他严宽不过是一个武勋之后,有什么资格对我们非打即骂的?”
“潘阁老,您看看,看看我们都被那严宽打成什么样子了!
这田产买卖是不在大唐律令规定范围之内的,我们在买卖期间是不需要缴纳赋税的,那严宽却是不管这些,非得强迫我们缴纳赋税,这这这……
他严宽不过是一个中原道监察使,难道他的话比朝廷律令都要有用?”
“潘阁老,我们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您很难做,就是朝堂之上都出现了很多分歧的意见,皇帝陛下也是受到了小人的蛊惑,才会做出如此决定。
不过,只要我们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必然可以把严宽从位置上拉下来的,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
潘阁老坐在椅子上,听着那些士大夫的言语,脸色阴晴不定。
在某种意义上,潘阁老是赞同这些士大夫豪绅的观点
的,可是另一方面上,他又听说京都城那边儿的皇帝陛下最近很不高兴,即便是那位反对新政的主力军户部侍郎都给撤销了,这个决定到底意味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