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在派出所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警察,在我的从警生涯中,可谓是历经无数,那些形形色色、离奇古怪的案件就像幻灯片一样在我脑海中不断放映。然而,今天我要讲述的这个案子,即便时光流转,每每回想起来,仍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缓缓升起。这个案子,被大家称作“消失的尸体”。
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派出所那扇陈旧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伴随着一阵沉重的“吱呀”声。一位大娘脚步踉跄地走了进来,她就像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枯叶,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骨灰盒,那骨灰盒在她瘦弱的双臂间显得格外沉重。她的眼神空洞而恍惚,犹如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被霜打过的白纸,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刚从噩梦中惊醒的惊恐气息。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被人掉包了!”大娘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声音就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拉扯着粗糙的木头,断断续续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绝望。
我们赶忙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搀扶到椅子上坐下。一边轻声安抚她那激动的情绪,一边耐心询问具体的情况。这位大娘姓王,那我们就称呼她为王大娘吧。
王大娘在我们的安抚下,情绪逐渐稳定了一些,开始讲述那段如同恐怖电影情节般令人毛骨悚然的经历。
王大娘的女儿叫王雪梅,那是一个如同春天里盛开的花朵般温柔善良的女孩。她年仅26岁,本应有着美好的未来,却被一场如同恶魔般突如其来的疾病无情地夺去了生命。这对于王大娘来说,无疑是天塌了下来。在女儿的葬礼上,王大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葬礼的各项事宜都是亲戚朋友们帮忙操办的,因为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在遗体告别那天,王大娘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告别厅,她几次哭得昏厥过去,那种心痛就像是有人用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心口一下又一下地切割着,每一下都深入骨髓。
遗体告别仪式结束后,工作人员推着王雪梅的尸体缓缓向火化室走去。王大娘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一路紧紧抓着推车的扶手,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关节突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绝望,仿佛只要她一松手,女儿就会永远离她而去。然而,在火化室的门口,她被亲戚和工作人员阻拦了下来。
“让我再看一眼,就再看一眼我的女儿啊!”王大娘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她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她的身体拼命地向前倾,想要冲破那一道道阻拦她的人墙。可是,最终她还是被众人连拉带劝地离开了火化室。
但是,王大娘心中那份对女儿强烈的不舍和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她的胸膛中熊熊燃烧。这股力量驱使着她不顾一切地再次冲进了火化室。此时的她,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尽管几个人试图阻拦她,但她就像一头疯狂的母兽,几个人也没能拽住她。
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女儿的尸体旁。尸体上蒙着一块白色的布,那布就像一道神秘的屏障,将真相隐藏其中。布把尸体的脸也遮住了,整个尸体在那白布的覆盖下显得有些阴森。王大娘看着那尸体的形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她觉得这个尸体的形状有些不对劲,好像比她女儿的身形小了很多。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她又很快地摇了摇头,心想可能是自己哭得太多,眼睛花了。毕竟来得早,定的又是即时的火化,周围也没有别的尸体,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王大娘的脑海里此时全是女儿生前的模样,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颤抖着双手,一把扯开了白布的一角。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像见到了最恐怖的鬼怪一般。露出来的,竟然不是她女儿的身体,而是一只毛茸茸的动物腿!那动物腿上的毛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对她的一种无情嘲讽。
王大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得不知所措,她还想再仔细看看,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迅速地把白布又盖了回去,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另一个工作人员则不由分说地架起她的胳膊,几乎是半拖着她离开了火化室。王大娘一路哭闹着,她的声音在火化室的走廊里回荡,那是一种充满愤怒和绝望的控诉,她大声地说火化人员调包了自己女儿的尸体。可是,无论是那些前来参加葬礼的亲朋好友,还是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没有人相信她。他们都觉得王大娘是因为过度悲痛而产生了幻觉。
拿到骨灰盒后,王大娘紧紧地将它抱在怀里,她觉得这个骨灰盒里肯定没有女儿的骨灰。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抱着骨灰盒,独自来到了警察局报案,她把这个骨灰盒当作是唯一的证据。
我们当时听了王大娘的叙述,心里都觉得非常尴尬。毕竟骨灰已经经过高温的灼烧,高度碳化了,从现有的技术手段来说,根本无法鉴别出是否是本人的骨灰。但是,既然有人报了警,我们就必须履行职责出警。
我和我的搭档小李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