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内,元坤带着元国公一众人气势汹汹的冲到了府外。
可让人震惊的是,外面并没有出现百人告状的情景。
这些商贾反而围在元真身边,满脸奉承,笑的一脸春光灿烂。
元明善下意识用质疑的目光看向元坤,哪有百人告状的情景,元坤居然敢虚报?
大门口虽然有商贾,但他们个个喜笑颜开,根本就没有什么元真欺压商贾的情况出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坤见到这一幕,也是傻眼了。
他有些惊慌的看向下面的商贾,这群混蛋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说好了要帮自己吗?
元明善也是威严道:“元坤,这就是你说的有百人之众告状?”
元坤吓的一个哆嗦,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父亲,这……刚才儿子确实亲眼所见,他们在府外叫嚣告状啊……”
这群混蛋是怎么回事?他们忘了怎么答应自己的?
再说,元真搜刮民脂民膏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这些商贾怎么还敢凑到他身边来?
他们就不怕被搜刮吗?
蒋琼因为回府后就被人押去打了板子,所以元坤还不知道造纸坊发生的事。
他只听说元真在孙家搬了
十万两的银子,便急匆匆叫来这群商贾帮他告状。
谁知这群商贾在半个时辰之前,还信誓旦旦的答应他,谁想到一扭脸就和元真亲亲热热了,还有没有点节操?
老子白给你们银子了!
心腹秦德道见元坤解释不出,连忙上前,说道:“国公爷,属下以为这些人肯定是被小公爷威胁,才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
“毕竟小公爷的身份在上,这些人怎么敢对他不敬?他们是在等国公爷您出现,为他们主持公道啊!”
这话一出,元坤连忙眼前一亮,点头道:“秦大人说的有理,父亲,三弟可是国公府的小公爷,他们哪里敢当面对他不敬?”
元真这边听着元坤等人的话,似笑非笑斜了他一眼。
原本他今天只想收拾个蒋琼,敲山震虎,没想到云坤上赶着来送人头。
好,你既然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元坤感受着元真这眼神,心中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为防夜长梦多,他急匆匆上前对下面的商贾说道:“国公爷驾到,你们还不有冤的伸冤,有状的告状!”
下面商贾一听,连忙闹哄哄的跪了一大片。
“见过国公爷!”
“给国公爷请安!”
下面这些人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上前告状的,这可把元坤急坏了。
元坤见这些商贾都围在元真身边,突然福至心灵,指向元真斥道:“父亲,您看这些人连话都不敢说,肯定是某些人威胁了,您可一定要为他们做主啊!”
他没有直接点名元真的名字,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元坤说的是谁。
那肯定是元真了。
秦德道也是上前,对元明善装模作样掉两滴鳄鱼的眼泪:“国公爷,可怜这些商户们风里来,雨里去赚一点辛苦钱,还要被人搜刮威胁,百姓何苦啊!”
他这话一出,就如沸水入油锅,下面一众人也连连控诉道:
“小公爷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威逼百姓,简直造孽!”
“西北的雪灾是天灾,小公爷此举就是人祸!”
“小公爷祸国殃民,有危社稷,请国公爷重重处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谴责元真的罪行。
他们知道元真糊涂,却没想到他能糊涂到这个程度。
元明善听着这些人的控诉,也是咬紧牙关,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元真。
你可以筹不到赈灾款,但你不能做这激民怨的
事啊。
二少手下的人,也是抓住机会上前控诉元真:
“小公爷仗势欺人,为一己之私欺压百姓,属下请国公爷狠狠责罚,以平民愤!”
“国公爷,我们知道您疼爱小公爷,但他犯了如此大罪,您若是再包庇,可就不顾国公府百年的名声了!”
这话就像是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元国公猛地看向元真吼道:“还不给我滚过来!”
他这一嗓子把跪在地上的商贾都吓了一跳。
元真也是揉着发疼的耳朵,微微皱眉。
他这老爹也太不讲理了吧?还没搞清楚事实真相,就来吼自己?
元真直接上前,问道:“父亲,不知谁惹了您,怎么动这么大气啊?”
这个小兔崽子还有脸问谁惹了他?
元国公气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他厉声反问道:“你说还能有谁?”
元真不吃他这套,来回看了一圈,疑惑道:“谁啊?”
元国公简直要被这小子气死,但碍于他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他舍不得骂,只得对后面的人说道:“你们告诉他!”
云坤正想找机会压元真一头,当即跳上前来,将京中传闻全部和元国公说了一遍。
“三弟,这就
是你筹集赈灾款的方式?”
“你没有银子就去搜刮民脂民膏,可怜这些商户们做错了什么,要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