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元真,下面众商户面露惊慌,像见鬼一般。
“小公爷来了,咱们快跑!”
“大少可说了,谁被小公爷盯上了,身上的银子就会被搜刮干净,赶紧跑,咱们有几个钱够他拿的!”
见到马车里的人是元真,这些人扭头就跑,好像见到瘟疫一般。元真哪里能让这些人跑,当即喊道:“都给小爷站住!”
这些人要是跑了,他的名声才真是完了。
谁知这些人相互对个眼神,下一刻跑的更快了。
元真见这些人拦都拦不住,当即抽出一旁小厮的大刀,吼道:“谁敢跑?敢跑的老子剁了他的狗腿!”
明晃晃的大刀亮起来,下面的商家见到这一幕会错意,还以为小公爷拿着刀,准备砍人呢。
上百的商户,当即吓的像被雨淋的鹌鹑,一动不敢动。
整个场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直勾勾盯着元真。
……
与此同时,元国公这边也因为赈灾一事焦头烂额。
尽管元真昨天再三保证,自己一定能筹到赈灾款,但还是没人相信。
所以府内所有下属,再次聚集在一起,跪在元国公的书房外。
今天一早,他们势单力薄,所以没有劝住国公爷,而这回,整个府
上的人都出动了,他们就不信扭转不回元明善的心。
毕竟在这些人眼中,元真要是能筹到钱,才是见鬼。
赈灾一事,说白了就是从府中往外拿钱,这些蛀虫怎么会愿意?
他们跪在元明善的书房外,哀求元国公收回成命,更有激进者,直接以死相逼。
说什么国公爷舍本逐末,不顾府中的安宁,不顾朝中的动向。
元国公在书房内听到这话,气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这些老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只要一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他们就以死逼他就范,这府内当家的究竟是自己,还是他们?
如果可以,他真想不顾这些老匹夫的生死。
可人到了一定高度,反而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
若是真不顾这些老家伙的死活,那府中其他人岂不唇亡齿寒?
现在元国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元真身上。
元国公深吸口气,说道:“诸位,我要赈济西北辖区的灾民,并非不顾大局,而是辖区内的民众,也是我的责任。”
“在我眼中,他们和你们并没有区别,他们既然是我辖区的人,我就不能放任不管,哪里有你们在京中享福,而他们在灾区受苦的道理?”
“真儿
尚能为了灾区的事,尽力筹钱,你们作为府中的一份子,就只会在后面唱衰?”
现在的元国公,强忍着自己的怒气,试图和这些人讲道理。
但下面的人哪里听得下去?
蒋琼今日不在,为首的是倚老卖老的秦德道。
他眼露讽刺,直接上前一步道:“国公爷不会真以为,小公爷能筹到钱吧?”
“他不过是说的好听,要真是一张口就能掉银子,我们又怎么会阻挠国公爷赈灾?”
“一天之内筹到两万两银子,我们尚且做不到,更何况是小公爷了,国公爷,属下以为小公爷此举,就是拿我们开玩笑罢了。”
还想在一天之内筹到两万两银子,白日做梦!
元真不会以为自己误打误撞提了三策,得到陛下赏赐,就真无所不能了吧?
两万两银子,那可是国公府两年的开销!
秦德道这话,反而激起元明善的逆反心理:“一天的时间还没到,你们怎么知道真儿做不到?”
秦德道低声嗤笑,弯腰道:“那属下就等着小公爷拿银子回来了,只是希望小公爷不要让咱们失望啊。”
话是这么说,但这帮人心中都有数,元真是绝不可能凑齐银子的。
元真靠得住,猪
都能上树!
就像验证这些人的话一般,下一刻,大少元坤快步赶了过来:“父亲,不好了,府外被无数商户围住,他们要来告三弟的状!”
告状?
元国公眼皮子一跳,他暗道不好,厉声道:“怎么回事?”
“父亲,三弟为了筹集赈灾款,在京城内大肆搜刮商家的银两,现在京中商贾已经闹开了,嚷着让咱们给说法呢!”
元坤添油加醋将府外的情况,报告给元国公。
他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三弟打着筹赈灾款的旗号,搜刮民脂民膏,听说光是造纸坊孙家一家就被他搜了十万银两,他还逼着孙家人给他装钱!”
“现在三弟搜刮民脂民膏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京城,可怜那些商户吓的大白天都不敢开门,生怕被三弟盯上。”
“现在整个京城内的商贾,都被三弟逼得来咱们府外哭嚎,说咱们国公府仗势欺人,让咱们还银子呢!”
元明善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厥过去。
元真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他想过自己这个儿子为了筹钱,可能会耍些小心思,但他没想到元真竟敢刮取民脂民膏!
元明善不愿相信,元真竟能干出这种事来,但一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