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恶狠狠的『呸』了一句。
幽冥倒是脸上笑意不减半分,「新弄回来的一条狗罢了,比较疯,栓几天看看还敢不敢再乱咬人了。」
说着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左腕子,上面一排细密清楚的齿印,全是自己昨天想喂他血被他反咬开的。
真是犟,犟的跟头牛似的,哪里有点甚么烛龙之范。
「你才是狗,你他娘才是狗!你个臭麒麟长得比狗还丑!」
伴随着这人清脆的骂音,倒是那铁链挣动的声响更猛烈,可幽冥大哥那强附在锁链上的灵力又不是让那铁链同平常凡物那般那么易挣开的,枳楛都看出来了,想必这被拴在幽冥大哥寝殿殿柱上的人也该知晓,可却不知他是不是傻的,还是猛挣那东西,枳楛觉得,他纵使挣的断他那一身傲骨,大抵也不会服了那个软低了头去。
因此心头不由一声暗笑:
这人是傻的。脑筋不会转弯儿呀,看幽冥大哥那神情,再寻思着他的脾性,他看不顺眼的早就弄死了,是个眼里头容不下沙子的主儿,倒不知这人是怎么被他硬是留下不夺命,反而只是拘魂于此了。真是,说几句好话哄的幽冥大哥开心点,许不定早就把你给放了呢,非同他这个冥间的管事人较甚么劲?想想便不能讨得甚么好去。
再回味了一番这人的骂话,枳楛终於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忍不住又拉了幽冥的袖子,「大哥,他到底在骂甚么啊?好有意思……」
「疯的,莫要去理。」
幽冥便又引着她往后花园绕。
可是在冥间折腾了能有三百年吧,幽季到底是一口血都没喝,就这么直挺挺的熬到幽冥同意将他放出来了。
那天那人笑的格外欠砸,给自己松绑的手都恨不得让幽季狠狠给他咬断。
枳楛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幽冥大哥曾很温柔的说过,「小东西,你总归还是要回来的。到时候再来求我,可不像现今这么好进我冥府的大门。」
季大哥呢,他是怎么回的?
噢,想起来了……他抬起头来对着幽冥大哥那张清冷竣厉的脸,张嘴就是一句,「我呸。」
倒不知是怎么垒起来的深仇大恨,枳楛曾有意想问问幽冥大哥,都被他轻巧的给推了回来,问季大哥吧,每每提及那个人的名字他都当先要黑了脸,更别提回话了。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