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的心太偏了!”
话一出,守在门外偷听的春杨立觉不妙,这语气一听,就是委屈得要掉金豆子了,连忙让人去让将军上来。
女人委屈,有东西给打着消消气就好,一时也没有想到比打将军更让夫人消气的了。
果然房内夫人开始密集输出:
“我又没隐瞒他,我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你们老早就知道的,怎么现在一个个天天来揪着这个事,还觉得是我天大的错处!”
“退一万步就算是我的错,都是我有错,那我现在不是改了吗!和离也好,休夫也罢,他自由了,你们也不用天天觉得对不起他,也不用揪着我一直看一直问!”
“我季望舒真是倒了十八辈子霉!做什么都不对,怎么做都有错!”
“不要你们一个两个都来添堵了,反正在荆州了,都好聚好散,我也不用你们天天来教训我,都给我滚!我一个人更好!”
……
夫人一阵倾盆大雨般密集输出,春杨再不敢听,紧紧捂住耳朵,鸡飞狗跳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门里的季娘子被女儿喝得一愣一愣的,别听着人骂得凶,其实早已经泪流满脸,按下女儿指着自己的手指头,用尽最大的力气说着最柔的话,“傻孩子,说什么呢,咱们一家四口说什么好聚好散。”
女儿女婿这现实情况确实无解,季娘子突然冒出个想法,“舒舒,别哭了。不如我们一家四口都往别地去,不在这里待了好不好?”
望舒袖子擦擦眼泪,转身甩开季娘子的怀抱,转过身去,“你们一家三口。我不是。”
季娘子心痛,继续靠近她,艰难地说:“囡囡,爹爹和我最爱你啊……”
曾经是。
“我不傻。你们早就不那么爱我了。”望舒转过头打断亲娘的话语,无声汹涌流泪,摇摇欲坠,万念俱灰:“我不说罢了,反正又活不过你们!你们早有退路……”
不论哪个世界,她都得一个人孤零零地消失……
活着的人早已准备好。
季娘子呆立原地。
“望舒,你再胡说!”
门被一脚踹开,秦修远闯过来不管不顾一把将双手抚面泪流不止的人抱住,话语凶狠,力道却不重,“老医师说你有造化,现在以后好得很!舒舒,若我们以后有娃娃,我一个人也能把娃娃养大成人再去陪你,若我们没有娃娃,你去哪里我都马上就去陪着你好不好。”
他抱紧软成一团的小妇人,安慰她,“不要害怕,舒舒,没什么可怕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发誓!”
震耳欲聋。
春杨送走呆若木鸡的老夫人,和季守相视一眼,俱摇摇头,均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幸好幸好,将军给力,关键时候没掉链子,这不,留下来了。
“姑爷真那样说了?”季守心里怦怦的,未闻诺言,声似洪钟。
春杨点点头,“总算和好了。这话别外传。怕别有用心之人……”对夫人下手……
“不用担心,姑爷是个汉子,真有人不知斤两打我小姐心思,我小姐睚眦必报的性格,姑爷灭光他三族再殉不迟。”
殉字一出,春杨眼前一黑。
倒是季守深有守得云开里见月明之感,半点不担心日后发展,抬头看看这全新的大客栈,明天这里该开门迎客了,摊摊手,“好好琢磨怎么整这大客栈吧,春掌柜!”
春杨揉揉脸,平复下心情,摊摊手,“好嘞!季管家!”
下楼吩咐丫头备两桶热水去。
整座客栈被兵将围护得铁桶一般,望舒入住后便清了场,此时人皆在一楼,偌大的客栈只三楼天字号房间有人声传出。
“肚子疼了几天才好的?”秦修远拧了帕子替人敷眼,小心翼翼问她。
望舒鼻子一哼,把帕子扯了,严厉警告他:“你以后还那样,我把你捆起来,找十个壮男捅你后面!”
气势一点不虚。
男人沟子一紧,脸涨得通红,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你怎么想出这般稀奇古怪的法子……”
“就许你百般yy我,不许我反制你么……”瞧他那那心虚不敢吭声样,突然灵光一闪,望舒红着眼也恶狠狠,去扯着他的耳朵,“你还没好好交代我那小衣……”
十几件花枝招展的贴身小衣,被他偷窃一空,再无下落!
这会沟子不紧了,说到小衣,血直往脑门冲,秦修远迎难而上,抱着翻了个人,一边四处点火,“姐姐……”
望舒喘得揪着他,“秦修远,天堂有路你不走……”
……
你可是自愿再回到我手上的!
事后。
“下次不会了……”秦修远重又反省,那次自己实在太生气了,“你以后也别说那样的话气我了。”
“不同的人种有身体上的差异。”被擦得干干爽爽的望舒倒是认认真真,“你想那样这样,……在你娘亲的种族里应当都可以实现……”望舒还说了几个让他目瞪口呆的姿势造型场景,“你们天然优势好得很。”
“你怎么知道的?”秦修远盯着她。
比你多活二十多年,吸取了全世界的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