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邺建朝以后,定川王便受封定藩于此,在这里他拥有一切权利,大邺如此特殊的王爷,只有他一人。”
拥有一切权力,那不就是朝廷认可的土皇帝?大邺皇帝心这么大的吗。
长风话锋一转:“你可知定川王姓什么?”
“我怎么会知……”
游锦一顿,微微睁大了眼睛:“该不会……”
“姓祈,祈衡的那个祈。”
游锦:“……”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认识的这个祈衡,会对二哥做的菜流口水,被师兄控诉晚上睡觉踢人,会躲懒赖在她家的凉榻上滚来滚去……
“兴许只是巧合?还有祁老爷,难道他也是定川王的亲戚?”
“确实如此,不过祁老爷只是沾亲带故的旁支,祈衡不一样。”
长风说:“每一任定川王,都会让自己的子嗣隐去身份去一些偏僻的地方自力更生,需在加冠前靠着自己的本事让家主承认,才有成为下一任定川王的资格。”
“所以祈衡是定川王的儿子?”
游锦更觉离谱,他以后有可能会是定川王?
长风浅笑道:“我并非对他有偏见,只是不想卷入无端的麻烦里,也不想给人惹来麻烦。”
游锦立刻想到那支险些要了他命的箭,再一想祈衡的身份,便明白了许多,要是让权势滔天的定川王儿子在这里受伤,确实命都不够赔。
她心有戚戚地离开,长风慢慢地翻着书页:“封地有那么多去处,偏偏选了这里将他的嫡子送来,定川王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暂时并不想知道。”
书影给他换了杯茶:“主子觉得是冲着您来的?”
“是或不是都不要紧,我只是个久居观中的小道士。我如今更关心的,是将安平坊借鉴到别处,能让百姓少受病痛之苦才好。”
……
知道了祈衡的身份,游锦再见他的时候,总还是会有点好奇。
啊,这个因为县学的饭菜不好吃,就端着碗跑到她家来蹭饭的人,真有可能会是未来的定川王?
“锦宝你看什么?我脸上沾到米粒了?”
祈衡在脸上摸了个遍,还真给他摸到了一粒,舌头一卷吃掉了。
游锦:……她有点担心是怎么回事?
县学早已恢复,一切都在往正轨上行进,知道祈衡的身份对游锦来说并无什么不同,该如何依旧如何,她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几个月之后,游锦得到了一块“旌表德善”的牌匾,红底黄字,庄严大气,缠着大红色的绢花敲敲打打送到她家。
她人都懵了,这啥?锦旗吗?谁给她送的?
再听到让她磕头谢恩,游锦方知,这是朝廷对她的表彰。
县令亲自将牌匾送来,夸赞了她蕙心纨质、淑质英才,又是捐粮又是救人,乃大邺子民仁心典范,朝廷知晓后特赐匾嘉奖。
那游锦就明白了,自己就是感动大邺人物,这个牌匾的分量可不一般,在这种社会制度里,那就是金闪闪的招牌,是莫大的荣誉!全村都跟着一块儿跪下,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