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了,衡少爷考上了!”
游锦赶忙问:“我哥呢?韩伯伯可瞧见了我哥的名字?”
难得见韩伯激动成这样:“都在,都在!恭喜两位小少爷,贺喜两位小少爷!我看得真真切切,你们的名字都在上面!”
游锦立刻跳起来,拉住大哥的手直蹦跶,“太好了!大哥你好厉害!简直厉害飞了!”
游砚看她激动得才是要飞起来的样子,笑着任由她跳腾,眼底一丝隐隐的担忧也随之褪去。
周围人听见这边的动静,再看游砚和祈衡的年纪,都忍不住惊讶,纷纷上前道喜。
韩伯熟练地掏出早准备好的喜钱喜糖让人分发,准备这些都没敢让祈衡知道,万一没考中,就当自己没准备过,幸好派上了用场。
“少年才俊”“后生可畏”……一句句赞美接踵而来,周先生见状赶紧带着几个孩子离开,免得人越聚越多。
一直回到了小院子,把门关上,几人面面相觑,随后那股激动和喜悦的劲儿才涌上来。
周先生满面红光:“好啊,好得很!其实为师原本也没什么把握,虽一早知道了你们的作答,觉得并无错处,但这次复试评卷的乃是慕容山长,素来严谨挑剔,因此并没有太过期待,不曾想你们却如此争气!”
本来周先生被祁家聘到村里时,已没了曾经的勃勃壮志,只做一份营生来对待,教村里的孩子开蒙认字,休养生息。
却没想到游砚和祈衡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尤其是游砚,土生土长的山村孩子,全无家世底蕴,硬是凭借自己的天赋和勤奋迅速成长,这样的成就感,大大刺激着周先生,让他深埋心底的豪情又一次滋生出来,想看看他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祈衡被夸得不好意思,他也激动得要死,恨不得效仿游州在地上侧手翻几个跟头,然而转头瞥见游砚荣辱不惊的表情时,他又强行忍住。
“只、只是院试,先生过奖了。”
周先生见祈衡憋到扭曲的嘴角,心里暗笑,“值得高兴的事就该开心,你们正是恣意洒脱的年纪,在先生面前无需藏着掖着,另就是虽是院试,却也是你们踏入仕途的第一步,极为重要,考上了才能够继续往下走。”
游锦附和:“就是就是,你们超厉害的,方才我见好些人抱头痛哭也有,坐地默然也有,失去信心撕书的也有,足见残酷,你们只一次便能考中秀才,这是多么大的喜事!敲锣打鼓地庆祝都使得!”
游砚知道她想要自己戴花的念头又起了,笑容无奈地摇头:“庆祝归庆祝,流水宴骑驴走是别想,大哥也是要面子的。”
游锦用力握着小拳头:“那大哥等等我,等我以后赚了大钱,给大哥买高头大马,去县城里游街!”
游砚:……
游砚祈衡双双通过院试,这等喜事韩伯一早就让人快马加鞭把消息先送回去,他们几人则还要在藜州玩几日,要见识一下祭月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