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起也懒的跟王文元多说什么了,直接伸手一推,把他推到一边,直奔大堂而去。
李小白则敲起鼓来,宣告升堂,同时同来的两个宁水本地人也是把刚刚四散逃走的百姓又叫了回来,顺便挨家挨户宣扬,大老爷升堂,有冤有事的赶快去。
过了一村,可没这店了。
一时间衙门口也是热闹非凡,而王文元和师爷被李小白和郡主看着押着堂下。
离了视线,那些装死的衙役全跑了,只余黑铁塔一个。
“来人,升堂!”
“威武!”
虽然只有郡主和李小白两个人,但却仍自有一度气度。
老百姓也不知道白君起是什么来头,虽然被传过来了,但是也不敢说话,生怕被秋后算账,他们来县衙只是想让王文元收回成命,不是想造反。
只有那个老者站了出来。他可是在一边把王文元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加上又差点被打死。
“大人,小老儿要鸣冤!”
白君起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人!”
“小老儿名叫何三,原本一家三代,虽然不富裕但也其乐融融,自然这个王文元上任之后,刮地三分,简直是每日一税,米缸空,钱袋尽,全家人都
靠典当维持生活。小老儿的孙子因为太饿而吃了观音土,从而导致腹涨而死,死时他还在跟小老儿说,爷爷我饿!”
说到这里,何三也是泣不成声,围观的百姓也是以已度人,泪流成河,哭成了一片。
白君起没有催他,只等何三自己稳定情绪之后再说
“原本小老儿也认命了,这就是孩子的命,可这天杀的王文元又提出要收明年的税,小老儿见识短浅,还从没听说过提前收明年钱粮的事情!”
白君起心想,那你是没经历过国民军阀混战,那时候还有收到后续二十几年的呢。
“于是今天我们邻里相约前来,想让县尊,不,想让王文元这狗贼收回成命,没想到他居然让衙役们打我们,要不是壮士,哦不,大人你出手,小老儿现在已经去阴间和老婆子,乖孙团聚了!”
白君起还没说话,在一边王文元哼了一声道:“刁民,自己活的好好的,让孙子饿死,还赖我头上,你们这些不能劳作的人占了口粮自然会饿死子……”
王文元还没说话,只见一个黑影飞来,啪的砸在他的脸上,打的他嘴立刻肿了起来,活像一只猪拱。
“哎哟,那个暗箭伤人!”
白
君起沉声道:“是我,有意见吗?”
王文元一看,白君起手边的惊堂木已经不见了,显然就是刚刚袭击他的暗器。
“没有!”
“王文元,你这无耻的狗官,我问你,你为何收如此重税?”
王文元脖子一梗道:“你们一帮刁民懂个毛啊,现在朝庭正和外族开战,正是用钱粮之际,国家保护百姓这么久,百姓出点钱粮不是应该的吗?没有大家哪有小家?”
“哦?这么说你还是个心系天下之人咯?”
“星斗小民,就是顾虑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格局太小!”
“呵呵,小白,把东西呈上来!”
听到白君起的话,早就奉命去后衙搜索的李小白转了出来,手里两个大布包,一只往公案上一摆,解开一看,全是金银珠宝,古玩玉器,价值连城!
另一个则提起来朝着王文元砸了过去。
王文元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根本躲不开,被砸了个正着。
布包散开,一股香气四溢开来。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桌酒菜,有鸡有鸭,有鱼有虾,还有美酒,引的人馋虫都出来了。不少人都齐涮涮的咽起了口水。
李小白冷然道:“这狗官住的地方,随便一搜就有这么多
的财物,更可气一个人就吃这么大一桌酒菜!刚才口口声声说百姓没有格局,你的格局何在?”
看到这些物证,百姓们更是对王文元恨的咬牙切齿。
“王文元,我问你,你知罪吗?”
王文元擦了一把脸上刚被李小白砸过来时溅到的汁水道:“何罪之有?当官不赚钱,谁当官啊,千里当官只为财!我大明除了海刚峰,谁敢说自己一分钱没贪过?难道我们寒窗十年,最后还要跟这些泥腿子一样的吃喝待遇吗?”
白君起气极反笑。
“好个王文元,真是伶牙利齿,我也不占你便宜,就以唇舌说的你无可辩驳!”
说着白君起站起来,走到了堂下,跟王文元站在一起,两个人一个高大伟岸,一个矮小猥琐,一个相貌堂堂,一个阴丑陋。
其实王文元长相不算差,说起来身高也跟白君起仿佛,只是在这堂上众人眼中就是这要的比较。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宁水县在你的治理之下,民不聊生,如在水火之中,你这是不忠!自己大块吃肉,大秤分金,却让治下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此为不义!你这不忠不义,猪狗不如之徒如何敢窃取这县令之位?”
白君
起目光灼灼,如天神下凡,直视王文元的双目,王文元怕他打人,更是不敢说话。
“现在我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