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倒想看看,谁敢伤我,谁又能伤我!”
“既然如此,黑某得罪了!兄弟上!”黑铁塔感觉白君起不像是普通人,但县尊大人下令,他又不能不从,所以只能咬牙上了。
一帮衙役围了上来,还没站好,却见一条人影飞窜了过来,如苍鹰掠林,又似燕子抄水,三拳两脚,就将那一班衙役打倒在地。
黑铁塔身大力不亏,有道是,拳不打力,但也只在那条人影的攻击之下撑了两个回合就被打倒。
那人影挥剑指着黑铁塔的喉吼道:“念在你对我家大……哥还算有礼,否则一剑送你归西!”
来人正是李小白,只不过一帮衙役而已,哪配白君起亲自出手?
那帮衙役也是平日欺软怕硬习惯了的,虽然也没什么大伤,李小白下手也不重,但是害怕县尊大人脑抽还让他们拼命,所以一个个都躺在地上装死,不肯爬起来。
王文元一看,傻了眼,吓的两腿直打哆嗦。
“师爷,师爷呢?师爷救我!”
“老爷何事?”听到王文元的呼声,从衙门里度出一个小老头来,相貌更是猥琐,一看就是老奸巨滑之辈。
“他们打伤打死这么多衙役,怎么办?”
“啊
!?”师爷也是吓了一跳,小心声施礼问道:“壮士,哪座山头的?要钱还是要粮?”
郡主在后面听到了,也是忍不住扑哧一乐,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真是不要脸,一听遇上碰点子,立刻就服软。
明明刚才还叫嚣着要打要杀的呢,这反转的也太快了吧。
郡主这么一笑,便让王文元注意到了,眼前就是一亮,这个男子也太漂亮了吧。大明男风盛行,伴读书童无不用清秀少年来充当。
白天磨墨,晚上暖被窝,要不然赶考的路上还真是寂寞呢。
王文元就是此道中人。
“我们不是山贼,我们就是想讨个公道!”
“哦,不是山贼啊,哼!刁民!冲击县衙,殴伤衙役,你可知罪?”那师爷也是个变色龙,一看白君起等人,并不是那种冲衙杀官的匪徒,他就不怕了。
“我承认,我们认罪认罚。”
白君起自然不会仗着自己身份就凌驾于大明律法之上,虽然李小白出手,根本就不犯法,毕竟那些衙役是要伤害知府大人的。
李小白只是护驾而已。
但现在论起来,还是有防卫过当的嫌疑。
“咦!”师爷见白君起这么容易服软,于是拉了一个王文元的衣袖
道:“老爷,这家伙是吃文不吃武,吃律法就能弄他。”
王文元此时才把眼神从郡主身上收了回来,擦了一把溢出的口水道:“那就罚他啊,嗯,罚他一千两,还有衙役的汤药费一千两,合两千两,没钱就枷起来枷一个月!”
白君起一听,这王文元是真狠啊。要钱狠,要命也狠。
枷人一般七天就很重了,风吹日晒不说,日夜不停,有时候衙役整你的时候,让你脚不能全着地,全靠脚尖点着,脚没力气了,就全靠头的力气挂着。
所以七天都能枷死人。
一个月?尸体都臭了吧。
白君起选择给钱。
郡主颇为不服。
“凭啥给他们钱,那姓王的眼神那么猥琐,看的人直起鸡皮,真是恨不得把他的狗眼挖出来呢。”
“没事,只是先放在他那而已。”白君起不想跟他扯这些没用的,只想尽快入正题,但是两千两,这也太多了吧。
要知道十两银子就够寻常百姓生活一年了。
钱也只有郡主身上有。
郡主不情不愿的掏出金盛钱庄的银票,交给李小白。
师爷从李小白的手里接过银票,查明真伪后,喜笑颜开。
“东家,南京金盛钱庄的银票,真的!真是
大肥羊啊!”
王文元有点后悔,刚才是不是说的太少了?人家也没费力就掏出来了。本来还想着他们掏不出,就让那个长相俊美的少年过来给他暖床充抵罚银呢。
“唉,应该说五千的。”
“那就说五千,东家,你想,能不眨眼就掏两千的人,还差这三千吗?”
“对,就这么办,不过你要加一句,要是钱不够,就扣那个少年在衙门,有钱才能赎人回去。”
师爷自然知道自己老爷在想什么,于是两人相视而笑。
白君起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嘀咕什么,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只是笑看他们的拙劣表演,不给王文元一个舞台,他怎么作死呢?
“咳!银票是假的!你们欺瞒官府,罪加一等,再罚一千!”
“哈哈!”
白君起都被他们演的笑了。
“我真是活这么久也没见过如此的厚颜无耻之徒!”
“胆敢侮辱我们县尊大人,罪加一等,不过要是你们能立刻缴清罚银,也可作宽大处理!”
要不是打不过,估计王文元早就让人把他们打入黑牢慢慢炮制了。
“缴不清又如何?”
“那就让那位少年暂时扣留在这里,等缴完方能离开!”
听到这话,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