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为老不尊?不知检点?”
“就算……就算天麻哥真的对我做了什么……十天肚子能这么大么?你这么大人了,没脑子么?”
霍家小院中,霍思雁俏脸寒霜,劈头盖脸一顿骂!
霍取饼蹲在院子里, 缩着脑袋个,根本不敢开口,一直等到霍思雁骂累了,换气的间歇,这才极其委屈小声插嘴:“那我不也是急坏了……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再说了,谁家买药材,出去十多天不回来,也不报个信!还不是叶天麻那小子办事不靠谱!”
“你还有理了?”霍思雁一声呵斥,霍取饼立马低头不敢言语。
为了不让老人担心,两人刚刚悄悄对过口供,遭遇沙匪,差点被砍了脑袋被两人隐瞒,换成了去远处的村落收购药材!
那满满一车的药材,也刚好能为两人佐证。
看着霍取饼佩刀背弓的憔悴模样, 今日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寻她。
这些
天,肯定也担惊受怕不少!
想到这,霍思雁的脸色柔和不少,起身整理扔在边上的父亲的脏衣服,嘴上仍是冷冷道:“ 怎么,我不在这些天, 你连衣服都不洗了?”
霍取饼委屈道:“我的宝贝女儿没了,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哪还有心思洗衣……不是!雁儿!你别动我的衣服!”
霍取饼猛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起身。
可霍思雁已经将地上那堆衣服捡起,翻整间,一个绣着鸳鸯大红肚兜缓缓掉落。
却是几天前,霍取饼去胡杨县报官,碰巧遇上了刘阿妙,被冷嘲热讽了几句!
诸如,银针刺蕊不见血,蛟龙探洞不见水之类……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气, 再加上这些天不断服用叶天麻给开的药,自觉也重新拥有了拔枪的能力!
当即怒而拔枪,酣畅淋漓的将刘阿秒收拾声嘶力竭,身软体娇,更是顺走了她的肚兜以示惩戒!
这些天忙着找霍思
雁,一时忘了收拾这些,却不想如今落到了女儿手中!
“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可真是我的好父亲!”
霍思雁看看红艳艳的肚兜咬牙切齿,转身去屋里拔刀。
一时间, 院子中父慈女孝,贻孝大方!
……
叶天麻家中。
“师傅,您是知道我的,我绝不是霍叔叔那种随便的男人!”
叶天麻跪在地上,看着叶不归手中的藤条,努力解释:“再说了, 您说让我弱冠之前,不能近女色,我肯定听您的话啊!”
“是么?”
叶不归盯着叶天麻打量几眼,已经信了他的话。
可是听着隔壁噼里啪啦,动静那么大,自己这边若是没有点响动……
毕竟这傻徒弟拐了人家女儿失踪十多天!
好歹得抽几鞭,让人家听听动静,消消气!
想了想, 叶天麻面色严肃的举起手中藤条!
“先不说这个,这么些药材怎么回事?少跟我扯淡!你这药材都能
开三个大药铺了!方圆千里,除了那李家兄弟的仓库,哪里能收到这么多药材?”
说不定,这些东西,还真是从李家兄弟那里搬来的。
只是不知这李氏兄弟俩,究竟怎么样了!
叶天麻稍微走了会神,就看到师傅高举藤条,就要抽过来,当即大声哀嚎:“师傅!您什么意思!不能因为我收的药材多,你就怀疑我!我还能去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不成?啊!”
刺耳尖叫声!
叶不归露出满足的笑容。
对,就这样!
声音再大点!
让你霍叔叔听见!
人家气消了,以后你俩婚事,老头我才能不受为难的!
……
十几鞭抽下去,一直听到隔壁没了动静,叶不归这才收了藤条,看着被蹂躏过,愁眉苦脸的徒弟,心中微微感慨,傻小子,殊不知师傅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自己休息一阵,就出去干活吧!自己开了药铺,人却跑出去十几天!还得让
老夫帮你照看!”
冷哼两声,正要出去。
正搓揉着背后鞭痕的叶天麻愣住,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赶紧开口问道:“师傅,您说的帮我照看是什么意思?”
叶不归瞥他两眼,冷冷道:“什么什么意思?你这药铺牌子都挂出去了!还能不开门不成?前两天来了个肚子疼,要死要活的!你不在,我还能把人家赶出去?我就给他抓了个方子!那人还瞧不起我!殊不知如今闻名胡杨县的叶小神医,那可是老夫亲手教出来的!”
怕什么来什么!
叶天麻心中泛起一股无力感!
心道上次您给人看病, 已经被人送到了县里大牢!
您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这次还不知要捅出什么篓子!
正愁眉苦脸间想着,就听外面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叶天麻!给俺滚出来!”
“给俺爹治成这副模样!你要是不给个说法!”
“老子今天砸了你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