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娘,我和孩他娘许是真过不到一处去,当年舅舅舅妈把闺女嫁给我,这些年,我自问做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如今实在过不下去,就算了吧!”
李耕地脸色紧绷,说出来的那一刻,心里只有轻松。
钱氏恼恨之余,心里还有些怕,她这个年纪,再嫁只能给人当填房。
不是自个的孩子能贴心?
她语气软下来,捂着脸,带着哭腔:“你好狠的心,说不要我,就不要我,咱们新婚时,你说会一辈子待我好……”
钱氏偷偷觑着李耕地神色,见他不为所动,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遂咬咬牙,哭骂道:“我现在人老珠黄,一把年纪,你这是逼我去死,成,你只管赶我走,我夜里就吊死你家院门上。”
说着,就喊钱老太太,一口一个姑姑,细数这些年她自个的好处。
到底是血脉至亲,不管和离还是被休,两家的脸面都不用要了,钱老太太衡量半天,终究还是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