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凉快的小衣,灯火下,她的手臂星星点点都是麦芒扎出的红印。
轻叹一口气,也不知容泽手臂上,是不是也这么严重。
容泽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耳朵灵敏,薛黄英的那声喟叹仿若在耳边。
一个人睡一个炕,手臂一伸,周围都是空荡荡的。
忽的,他有些后悔。
身上热了可以扇扇子,心里热了可以冲冷水澡。
不是只有分房这一条路的。
二日两人在鸡鸣声中醒来,出了堂屋门,洗漱过后,灰蓝天光下,俩人的黑眼圈清清楚楚挂在脸上。
瞧着对方和自己一般模样,俩人没忍住,眼里瞬间漾满笑意。
辛苦翻腾一夜的纠结、在瞧到对方黑眼圈的那一瞬间,仿佛烟消云散。
夏收忙累,俩人安排好家里的牲畜,一刻不停推车往地里赶去。
村里能干的人家,又已经在地里,清早凉快许多,有些人半夜就开始拿着镰刀下麦田了。
这会儿太阳没出来,俩人暂时没戴草帽,水罐抱下来,俩人一分一秒都不耽搁,拿起镰刀就开始割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