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白天就不洞房了。
夜凌澈将白岁安抱回房间,其他人在路上起完哄,便准备开宴。
家里就像重新收拾过了一般,新的白岁安有些认不出来。
就连床也变了位置。
到房间后夜凌澈就迫不及待地掀开了白岁安的盖头。
素面朝天时白岁安已经很明媚动人了,如今有了脂粉的衬托,更是让夜凌澈挪不开眼。
他盯得入神,白岁安见他不动,又慢慢地把手腕上缠着的布包摘下,拿了两粒花生米往嘴里送。
牙齿咀嚼花生的声音令夜凌澈回过神。
“饿了?”夜凌澈问。
白岁安点点头。
夜凌澈上手将白岁安脑袋上的头冠轻轻摘下,又帮她理了理头发。
动作幅度不大,并没有耽误白岁安吃花生米垫肚子。
她另一只手还抓着一个空布包,在花轿里时就已经把里头的糕点吃完了。
也就是有盖头遮着,没人发现白岁安的嘴唇没出门时那么红了。
不过在夜凌澈看来,还是比往常红上许多。
本来以为是件紧张的事情,直到掀下盖头看见白岁安与平日无异的模样,夜凌澈莫名便松了一口气。
他就在那欣赏白岁安吃花生米的美貌,实在是没东西进嘴了,白岁安才瞪了他一眼。
“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醒来就被人安排,白岁安都不清楚这流程是怎么样的。
现在外头都安静了,什么动静都没有,就说明这饭不是在自己家吃。
怎么夜凌澈还傻坐着呢?
夜凌澈喉结动了动,问:“你吃完了吗?”
白岁安不解:“你在等我吃花生米?不是说到了这里还有东西吃吗?”
她花生米就着空气吃,能吃饱吗?
还以为夜凌澈能像以前那么贴心不让她饿肚子,现在这么看来,白岁安心都要凉了。
夜凌澈似乎看出了白岁安的想法,他抿唇一笑,搭上了白岁安的双肩:“明明已经拜堂了,你怎么还与以前一样呢?”
白岁安抬眼,明亮的眼眸中还有饿着肚子的埋怨:“亲过抱过了,还要什么不一样?”
宽大的身躯突然就朝她压下来,男人带着沉重的呼吸逐渐逼近她。
他这次没有那么着急了,从浅尝慢慢变为侵占,打乱了白岁安的呼吸节奏,两人错乱的心跳声随着呼吸交织在一起。
夜凌澈一手垫在白岁安的脑后,这一吻很长,直到两人倒在床上,才停止。
白岁安眼里带着三分迷茫,就很奇怪,也不知道怎么就陷进去了,自己出来时已经被夜凌澈压住了。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脑子突然不清醒可是大忌。
她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但夜凌澈看得见她服软的模样,不是羞涩,而是懵懂。
在夜凌澈眼里看来,这样的白岁安可爱极了。
“是不是不一样了?”夜凌澈笑道。
两人离得很近,还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白岁安在与他对上眼后便移开了视线,语气有些不自由:“是有点。”
她两手抵着夜凌澈的腹部,犹豫着要不要将人推开。
夜凌澈自己先起身了:“之后的事今夜再做,先去吃饭吧。”
不用想也知道,夜凌澈说的是洞房。
白岁安起身,用手指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已经擦不出明显的红色了,全都跑到了夜凌澈的嘴巴上。
“对了,我不想要孩子。”白岁安道。
这是夫妻俩共同决定的事,她认为自己要早点说出来。
夜凌澈立即答道:“不是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吗?你不想再要我们就不要了。”
“你爹那边……”
“他的皇位又不是给我,管我有没有骨肉继承呢?”夜凌澈牵起白岁安的手,将人往外带,“先去吃饭要紧。”
李全旺等得不耐烦了,抱怨道:“这林澈怎么还没来,真要全村人等他们两个才能动筷?”
陈氏一个眼神都不乐意给他:“不爱吃就滚,狗都没你嚷嚷。”
村里的野狗和常安以及齐德成家里的狗围坐在矮桌上,每只狗都端坐在碗前,上面已经有特意给狗准备的餐食了,也没见有狗先动嘴吃。
李全旺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又不敢直接发作,低声骂道:“死婆娘,回去看我不打死你!”
陈氏突然就拍桌站起:“来啊!现在就打死我!不是很能打吗?现在村里人都在你就窝囊了?怎么不怂死你!”
其他桌上坐的人也侧目看来,王婶子起来扶住陈氏。
“你伤都没好全,不要再与他闹了。”
夜子狐点了一下身侧的林容乐,问:“那户是有什么过节吗?”
林容乐将以前发生的事一一道出。
夜子狐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没有说话。
再看陈氏那边,有王婶子拦着也挡不住她与李全旺拌嘴。
当着全村的面说他窝囊,李全旺火气蹭就上来了,村长过来调解,陈氏把筷子一摔,就说要和李全旺和离。
村长劝她:“孩子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