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哭了呀?我都没哭呢。”林容康上前抱住许嘉蕊的腿,奶声奶气地哄道,“好啦,我们一块忍住不哭噢,晚些我把哥哥姐姐喊来,我们一块偷偷哭。”
这么小的孩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许嘉蕊也不知该是哭是笑了。
一旁的孩子都看着,百里陌拍了拍小豆丁的肩膀:“你娘就交给你了,我去和你的朋友们玩。”
他起身走去小孩堆,
村里有人成婚,都是要找几个小孩在迎亲路上载歌载舞地随行,寓意多子多福。
这次夜凌澈给的太多了,村里人把自家的小孩都派来了,包括为了拿点好处,被李全旺赶过来的李成龙。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在人群后夹着尾巴低头躲藏,怕百里陌看见他。
百里陌早就看见他了,跟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帮着孩子们排练。
刚重逢的母子俩大眼瞪小眼,许嘉蕊想抱孩子,又怕让孩子反感了。
到最后还是小豆丁叉着腰无奈地问:“娘,你想出去哪啊?我带你过去还要回来练习哩!”
于是许嘉蕊就到了李小苗的家中。
路上的婶子都认出了林容康,看见不认识的许嘉蕊,便问:“小容康,这是你家的客人啊?”
许嘉蕊就自己介绍了:“我是容康他娘,姓许。”
婶子一惊,立即上前把林容康拉回来:“哎哟喂,这大喜日子还有人贩子,去去去,再不走我喊人了!”
林容康立即解释:“婶婶!这个真是我娘啦。”
“傻孩子,一人就一个娘,哪……”
许嘉蕊道:“岁安和我是妯娌,当初家生变故才把三个孩子交于林澈抚养,如今我是来答谢他们一家的。”
婶子听懵了,真有这种事?
她低头看看小孩,林容康点点头,她才不得不把孩子松开。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村里人都知道了,白岁安是夜凌澈的第一个媳妇。
原来夜凌澈以前没有别人。
起初还有一些声音在说夜凌澈第二次娶媳妇还搞这么大阵仗,现在都不好说了。
这消息传到夜凌澈那时,一旁的夜凌池顿时就要去白岁安那边找人。
刚好百里陌拎着翁来进来了。
“她和我快马赶回来是要给岁安充场面的,要叙旧也要等之后吧?”百里陌道。
她一身男装过来,就是为了方便到夜凌澈身边与他们说这几日的事。
夜子狐坐得远远的,其他事情也不好谈,百里陌干脆让烛影给翁来安排好位置。
他是跟着绿萝烟柳来的,之前和烛影办完事就被送去和烟柳对接的。
也就是想和白岁安见一面,一听到今日是白岁安的婚事,他二话不说就来了。
已经知道之前抓他的人是白岁安了,翁来一点也不恼怒,反倒是对白岁安更为仰慕了
谁懂?公主如今身手好成这样,在外面还从不吃亏,甚至还给牢里的他解毒了。
说什么他都要跟着白岁安干了。
烛影给翁来安排到了单独那桌,一会儿万辰和阿岩他们也要来,他们都坐在这一桌,和村里人区分开。
夜子狐倚在窗边往外看,这里还是借村长家设的宴,人来人往的,平日里嘴碎的人也都乐呵呵的。
很少这么近距离看见村里人这么喜气洋洋的模样。
夜子狐感慨道:“这场面比宫里小多了,要不是你想在这场提前办一场,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体会到这种场面,看着无趣,又处处都是欢声笑语,这么看来,他们的日子过得还挺轻松。”
夜凌澈道:“他们本就没过过奢华的日子,平日里有诸多矛盾,也会因为吃一顿肉宴而高兴。”
夜子狐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把你给神气的,知道你在这村里住了许久很开心了。”
“我兴奋是因为今日是我和岁安的大喜之日。”
“知道了。”夜子狐再次看向窗外的人,不由思绪放空。
他第一次成婚时也没见这般景象。
不过他也像夜凌澈一样,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来宾也不像这些人这般真诚,那都是权衡利弊之后装出来的喜悦。
而且他也只有在前半夜才感受到了悸动。
之后便是敷衍给先帝一个面子,让侧妃不要太难堪。
夜凌池在给弟弟整理衣装,他轻声道:“他应该是想母后了。”
“他说他不喜欢母后。”
“骗人的,贵妃和母后一同入东宫,以前的老奴才和我说了许多,大家都看得出来父皇对母后与其他妃子不同。”
两个人也没说多少句,就被夜子狐发现了。
他冷冷瞪了一眼两人,道:“不去迎新娘了?”
兄弟二人只好闭嘴。
早上拜堂,中午全村吃席,傍晚家宴。
明日白岁安就要起程了,夜凌澈不想弄得太晚耽误她休息。
早早醒来梳妆打扮,李曦就在上妆前给白岁安喝了碗粥垫垫肚子,没一会儿白岁安就饿得打鼓了。
还好烟柳和绿萝来了,烟柳炒了一些香花生装在一个红布袋里,系在了白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