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朕就感受一下,又不吃人,怕什么?”
“骗人,陛下的花样太多了,嘴上这么说……”
“呀……”
话说完,她像个被火烫了的兔子,一下子从他的怀里弹了起来,端起碗药,娇嗔道:“快点把药喝了,陛下。”
李乾讪讪笑道:“爱妃还没嫁过来,就开始命令起朕了,哎……朕的命好苦啊。”
沈梦娟咬着唇瓣,不想搭理他,自己顾自地汤药,递到他的唇边。
“娟儿,你这样喂的药,苦……”李乾撒娇卖萌,就是不喝。
“良药苦口,听话。”
“药不是这样喂的,娟儿换个姿势喂,就不苦了。”
李乾坏笑,抬手将药碗推到她的唇边,使了个极度不正经的眼神。
沈梦娟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扭捏着身子,脸色绯红道:“陛下,您这都从哪里学来的招式啊,臣不依呢!”
李乾白眼一翻,猛地捂住心口,痛心疾首道:“哎呀,不行了,心口疼疼疼……”
沈梦娟羞臊得不行,明知道李乾故意使坏,又不能拆穿,只能紧紧扣着手指。
雪白的指尖扣在药碗上,因为用
力而变得发白发红,忽而松了力道,重新恢复成了粉嫩的月白色。
她心一横,端起药碗,一口饮尽,随后俯身,右手搭到李乾的肩膀上。
唇瓣交缠,李乾轻轻闭着眼睛。
苦涩辛辣的药水,沈梦娟轻轻蹙眉。
这药,真的好苦,难以下咽。
原来,陛下说的是真的。
可是接下来,苦涩的味道逐渐变得有些香甜。
“啧啧啧,看来娟儿比朕更喜欢这药汤的味道。”
李乾戏谑勾唇说道。
沈梦双眼猛地睁开,推搡着李乾的肩头,扭过头,端起药碗,娇嗔着跑了出去。
“陛下,太过分了……”
“哎哎哎……别跑啊,朕想吃莲子羹了,那羹甜得很!”
身后,传来李乾一浪又一浪的调笑声。
沈梦娟捂着心脏,逃离到百米开外,靠在殿外一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李乾这个狗皇帝,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调戏自己,太过分了!
什么莲子羹,这个季节,去哪里找莲子。
想着,她娇嗔一跺脚,气呼呼地冲着厨房去了。
大殿内。
李乾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哂笑一声,对着门
口唤道:“海公公。”
海公公哈着腰,快速跑了进来。
“沈易龙的府邸查抄得如何了?”
海公公眼睛转了转,思虑后,答道:“回陛下,除了丞相府以外,能够变卖的资产,皆已经售卖完毕,只待户部最后统计。”
李乾忽而蹙眉,看向沈易龙道:“如今,落月教渗透朝堂内部,这些事,你盯紧点,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然后,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他的府邸好好查,沈易龙和落月教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朕总觉得沈家父女还有事没有交代,希望能搜出什么重要的证据。”
“若是不能,过段时间,朕便要去梨山别院看望他们父女了。”
海公公双眼微眯,立马会意,拱手退了出去。
陇西。
落月教祭坛。
奉天神母的雕像前,身材魁梧,身穿黑色蟒纹长袍的男子,毕恭毕敬的点上三支香。
一名落月教徒火急火燎地冲进大堂。
“左使大人不好了。”
“怎么了?”左使杨逍将香线轻轻插入坛中,面不改色。
教徒从怀里拿出一封加急信件,递到杨逍面前,焦急道:“京城消息,沈易
龙被狗皇帝抄家灭族了。”
“废物,简直废物啊!”
杨逍打开信件,虽然谩骂,却依旧面不改色。
教徒看了看左使,继续道:“小人还接到消息,安西十万大军敌不过大魏四万精兵,仓皇撤退。”
杨左使阴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怎么回事?”
教徒附在他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后,瑟缩着脑袋,生怕他大发雷霆。
谁知道。
杨左使阴狠狂笑道:“呵呵,难怪匈奴军会撤退,狗皇帝这一招玩的当真是妙,只可惜,他顾得了安西,顾不了陇西!”
说着,他猛一用力,手中信件像被万吨压力碾压,直接化成了一摊齑粉,随风飘散。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起势吗?”
“不急,京城的探子们回来了吗?”
“回大人,还没有,不过这两日,肯定能带回好消息!”教徒一脸兴奋。
“如此甚好,祭祀已经到大魏了,这次我们一定要给狗皇帝重重一击!”
“大人威武,不过,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和五大长老商量一下?”教徒小心翼翼道 。
杨逍冷眸一眯,阴恻恻道:“五大长老?他们
还在闭关给那个死丫头解毒吧?”
教徒身躯一颤,瑟缩了一下脑袋。
“真不知道,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丫头,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