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冉定关的百姓在熬到了刘昭到来,并且结束西狄之乱后,他们的命运轨迹,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作为守城方,随着主帅一同参与了防守作战,取得了大胜,而这一战的功劳主要获得者,主帅还亲自提出清除这些人身上的刑罚,对此,京城方面自然是欣然应允的。
不提主帅是老人自己的好大儿,光是对方那一系列漂亮的战绩,就让人实在想不出拒绝的话来。
毕竟,携平复西狄之乱的大势而归,为帅者,自然是有提条件的要求的,若是不允,又难免寒了众将士的心。
总之,冉定关也摆脱了罪人关的称谓,并且随着新都护府的修建,冉定关也隐隐有成为边境城的意思,来往之商人众多,繁荣程度与风头,可谓是一时无两。
但这些马匪,若是发配边疆,除了苦力之外,便没有别的命运可言。
冉定的百姓,最起码也是能够在城中居住下来,过着自己的生活的,而这些士兵,顶多也就只能拿来当苦力了。
君不见,古代的大军出行,一般作战人员与非作战人员的比例往往都是一比好几的,一只纯粹由作战部队组成的
军队,后勤便需要同等数量乃至还要多上一筹的人员来负责,而这么多负责后勤的人从哪来呢?
一则,则是从大周各地征调,许以工钱,往往也能吸引到数量可观的百姓。
二则,便是从这些罪行不清不楚,但明显问题很大的人中选出,流放边疆当苦力了。
而能不花钱,谁又想当那个冤大头呢,因此,往往对于这种罪犯的最佳处理方法,是流放,而不是处刑。
若是某个罪犯被突然宣布要处刑,那不用怀疑,基本都是罪无可恕亦或者犯下滔天大罪的家伙。
密林的出口前,刘昭眯眼看着眼前这三个七品马匪头目,嘴里忍不住地吐出了一口温热的气息来。
他们已经交过许多次手了,三名马匪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伤,但可以看出并不算致命。
而马匪头目们不太好过,作为处于劣势的刘昭,那处境自然是更加难堪了。
至于怎么个惨法,从刘昭强忍着不让嘴里边的鲜血吐出来便可见一斑。
至于衣服…这货打了这么久,还没忘把外边的衣服给脱了,露出身上穿着的一身轻甲,在阴暗的树林内,那一身银色的甲衣,
颇有些亮瞎马匪头目眼睛的意思。
至于刘昭的衣服,就挂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之上,伴随着树林内时不时吹来着充满血气的风肆意飘扬着。
看着眼前这个家伙身上那一身银甲,几个马匪头目们均是忍不住咬了咬牙,气的快吐血了。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小子,明显就是个不差钱的主。
不提那把明显出自名家之手的凡器长刀,光是对方时不时就抽出来的那柄漆黑匕首,同样也是凡器级别。
而这也就算了,兵器方面,马匪们也不想去太多纠结这些,毕竟一把好的武器可以说是武者的第二条命了,好一点也没什么,就算有两把,那也不是什么事。
但这个小子…就连身上的甲胄,居然特么的也是凡器…
众所周知的是,类似甲胄一般的凡器,往往比武器会更加稀有,也更加珍贵。
一则,便是甲胄对于锻造师技艺的要求之高,二则,甲胄本身便是防具,因此对于材料的要求也极高,有的需要柔软而坚韧的,有的需要如同磐石一样坚硬的,种种要求加上那所需的独特炼制手法,导致凡器甲胄比之武器来说,可谓
是少得太多…太多。
当然,这也不是说甲胄就一定比武器贵,这定律并非绝对的,到了更高层次的境界,甲胄与武器的价格便成了飘忽不定的不稳定因素,如同传世兵器与传世甲胄,价格基本看需求来,但总体仍旧会保持在一个相近的价格。
但是,刘昭身上这一件凡器甲胄,就算几名马匪头目再怎么不识货,一眼都能看出眼前这银色甲胄跟外边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作为大周皇帝御用皇家锻造师锻造出来的甲胄与兵器,又怎么能是外面那些野生锻造师能够比的,锻造区区凡器罢了,老锻造师随手就能给你整一件出来。
要不是客户需求,锻造师也不会费那么大力气去为这些凡器精心雕琢、打磨。
毕竟,一般凡器在这位皇家锻造师手里,基本算是过几手就能用了,更不要说打造数天之久了。
当然,从这一方面也能看出来刘昭身上这些凡器的不俗了,毕竟是人家御用锻造师下了心血的凡器,哪怕他只是凡器,但也比人家别的凡器还要莫名地高出一个品阶来。
对此,刘昭本人实际也是能感受到
彼此之间的差距,当下对那位为自己锻造出这些装备跟武器的老人,心下更是佩服了不少。
他可以感觉到,真正量身定做的武器究竟是什么样的,可以说对方是完全依照他的想法跟念头造出这些武器来的,对他的心意可谓是合了十成。
当然,刘昭装备再厉害,倒霉的,往往也只有他的敌人,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眼前这些马匪们…
实际上,双方的战斗在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