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一抬头,便瞧见刘昭正一手抱着她,一手提着一把刀身雪亮的苗刀正在与眼前之敌人不断碰撞着,金铁交加的声音不绝于耳,震得她脑壳都嗡嗡的。
正与敌接战的刘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手捂着林月的耳朵,让对方贴在自己身上。
那侍卫首领见状,怒气蹭蹭地往上涨,“臭小子,别以为会点功夫跟内劲就了不起了,朱大人,还请出手!”
话音刚落,他们身后的车驾窗帘无风自起,随即,一名中年样貌,身姿修长的男人自车驾内走了出来。
刘昭见状,眯了眯眼,提起手中的修长苗刀,严阵以待。
在他周围,方才向他攻击的七个骑兵已然躺在了地上,浑身没有血迹,唯有脖颈出有一条细长的血线,皆是一刀封喉。
而这个护卫首领倒也有几分本事,居然能够在刘昭手上过上几个回合,其中虽然有刘昭单手不方便用力的缘故,但也可看出此人不俗了。
刘昭现在对自己的实力仍旧把握得不是很清晰,但在他看来,这怎么说也得有天灵榜级别了吧,天灵榜这种等级,多稀罕呐,平时在外边想看到都难的。
而在刘昭严阵以待的时候,那中年男人身形腾空,对准刘昭之后,气势恢宏地朝他推出一掌,这一刻犹如平定一声惊雷,让刘昭双目一凝,不由得将手中的苗刀插回刀鞘,调动自己体内所有能够运作的劲力蓄于左掌,随即轻飘飘地打了出去,这一刻,刘昭的动作如同老人太极一样缓慢,看得一旁的奴仆跟护卫首领哈哈大笑。
方才刘昭一口气斩了七名内劲护卫,让这些奴仆跟护卫首领也有些心慌,现下看到对方这般作态,便以为对方是在垂死挣扎,便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而刘昭也凝神看着自己打出的那一击,沉默不语。
下一个瞬间,劲力交接,那中年男人所打出的劲力宛若泥流入海一样,被刘昭的劲力给吞了个一干二净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那如海潮一般的劲力便向他冲去,直接撞在他身上,令他的身躯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随即倒飞了不知道多远。
刘昭一脸懵逼都看了看那个飞到那么远的地上约莫是已经死了的中年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忍不住纳闷道:“就这?”
方才见对方的出场姿势跟招式他还
以为是个多厉害的人物的,下意识就用上了他目前威力最强的一招。
谁知这个家伙就跟纸老虎一样不堪一击,他还没完全用力,他就倒下了。
这时一旁的护卫首领见刘昭手上已然没了武器,又看他消耗颇大的样子,竟是提着朴刀就冲了上来。
刘昭感受到身后那股凌冽的攻击后,袖口位置滑出了一柄飞刀,看都不看地就随手将那飞刀抛向劲风传来的方向。
护卫首领到死估计也不会想到,有人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甚至不需要看向目标,随手一抛就能取他性命。
恰恰是因为他的没想到,继而让他攻势难收,守势难成,最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柄飞刀飞快地插入他的喉咙之中,渐渐地,他也自马屁上摔落下来。
仅仅只是一个失心的举动,便让这名护卫首领丢了生命。
但凡他若是有点警戒心都不会死在刘昭的飞刀下,刘昭的飞刀固然致命,但那也是分人的,一般人自然会忌惮他这些,但实力高强之人若是多加防备,刘昭自然是拿他们无可奈何的。
杀了这些个护卫之后,刘昭策马来到车驾前,看都不看,
拔出苗刀就从窗帘处捅了进去,一捅一收,随即才掀开窗帘打量着里边的情况。
车厢内,一名身材肥胖,穿着金丝锦衣的青年在正挺挺地倒在地上,看那架势,显然是想跑,可惜是刘昭快人一步反倒先把他砍了。
至于其他奴仆,反倒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显然是不敢跑的。
刘昭看了看方才这些恶仆的模样,想了想,决定斩草还是得除根…
很快,枣红战马便离开了此处,继续向远方奔腾而去。
而在原地,早已是一片狼藉,陈尸无数…
刘昭怀里,林月被刘昭挡住了视野,所以也没看到这幅景象,只不过是被遮掩住的耳旁一直有稀碎的惨叫声跟求饶声传来,让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刘昭几分。
待枣红战马来到了一处树林下的官道后,刘昭这才拍了拍林月的后背温声道:“好了,麻烦都解决了。”
林月从刘昭的怀抱里抬起头来,便瞧见自己已经不在方才的尘土满天的官道而是在一条林荫小道上了。
这条小道是当地人为了方便过往山林而开拓出的一条道路,渐渐地,走得人多了,路也平坦了不少,但因此,
此地倒也滋生了不少蟊贼,干的都是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勾当。
正因如此,渐渐的过往的来人宁愿跑大道也不从此路过,导致蟊贼们也是没什么收入。
刘昭驾驭着枣红战马与林间小跑着,一边环顾四周,轻轻出了一口气,心想到:此地若是没有蟊贼的存在,倒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还未等他多想呢,感应中便有着四五人偷偷摸摸地朝他这边走来,让他眉头挑了挑,反手便将挂在马匹上的苗刀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