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异常诡异,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当朝丞相一脸正气凛然,腰杆挺得笔直,那副刚正不阿、誓不罢休的模样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而远辉侯上官鸿则是满脸怒容,吹胡子瞪眼地瞪着前方,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跳如雷。反观礼亲王慕容旭,则紧闭双眼,双手抱胸,端坐在椅子上,一副眼不见为净、心不烦气定神闲的姿态。
其他大臣们有的低垂着头,沉默不语,似乎生怕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有的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不时还用眼角余光偷瞄一眼丞相和远辉侯,脸上满是紧张与不安之色。
小喜子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他不停地将目光投向大殿门口,只盼望着太子殿下能够快点儿出现,化解这剑拔弩张的局面。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由远及近缓缓朝着大殿走来。小喜子见状,立刻精神一振,如同离弦之箭般小跑出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太子殿下回来了!太子殿下回来了!”
待跑到太子慕容齐身前时,小喜子赶忙停下脚步,躬身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老奴恭迎殿下平安归来。殿下您回来的真是太及时了,各位大人还在大殿里等着您呢,您快快进去吧。”说完,小喜子侧身让开道路,恭敬地迎着太子走进大殿。
随慕容齐迈入大殿,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整个大殿顷刻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皆不约而同地汇聚于这位尊贵的太子身上。慕容齐面色凝重,步伐沉稳有力,他那深邃的眼眸缓缓扫过大殿中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丞相和远辉侯身上。各位大人仿若未闻,依旧沉默不语。
慕容齐轻笑一声,沉声道:“各位大人这是为何?见到本太子竟一言不发?适才本太子尚在远处,便已听闻诸位的吵闹声,怎的此刻却噤若寒蝉?”大臣们闻得慕容齐之言,如梦初醒,赶忙行礼道:“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恭贺太子殿下凯旋归来。”慕容齐挥手示意众人免礼起身。
就在此时,只见丞相迈着沉稳而匆忙的步伐,快速地走到慕容齐身前,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神色凝重地道:“启禀太子殿下,微臣有一件极其重要之事,需即刻向陛下禀报。那礼亲王慕容旭与远辉侯上官鸿二人暗中勾结,狼狈为奸。趁着您北征尚未归来,以及两位皇子南下赈灾也未返京之时,他们竟敢胆大妄为,将皇上软禁起来,妄图借机篡夺皇位,行这等忤逆犯上、大逆不道之恶行啊!因此,微臣斗胆恳请殿下速速下令,将此两个心怀叵测之人捉拿归案,以正国法!”
上官鸿一听这话,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他怒目圆睁,指着丞相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老匹夫,竟然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谁谋朝篡位了?谁大逆不道了?谁心怀不轨了?你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却在此血口喷人,诬陷好人!你如此行径,简直是岂有此理!哼!”说着,他气得花白的胡子都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一旁的慕容齐见状,连忙伸手轻轻拍了拍上官鸿的肩膀,面带微笑地安慰道:“远辉侯切莫动怒,本太子深知您和皇叔此番行事定然事出有因。您乃是德高望重之人,想必其中定有误会或是难言的苦衷。还请稍安勿躁,待我们查明真相之后,自会给您一个公道。”
上官鸿听到慕容齐的话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点头,然后郑重地开口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对微臣的信任,这份信任让本侯深感荣幸,实在是不胜感激之至啊!本侯不愿与那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的老匹夫争执不休,因为本侯自问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根本无需浪费唇舌去向那身为丞相的老匹夫解释什么。”话音刚落,他便毅然决然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向丞相及其身后众人一眼,仿佛那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般微不足道。
此时,太子眼见上官鸿已然恢复了平静,于是稳步上前来到慕容旭的身前。只见他恭恭敬敬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态度谦逊而又诚恳地说道:“侄儿拜见皇叔,许久未见,不知皇叔近日身体是否安康?侄儿心中一直挂念着皇叔呢。”
慕容旭见状,连忙伸出一只手轻轻托起太子正在行礼的手,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关切地询问道:“齐儿快快免礼,咱们叔侄俩许久未见,今日重逢真是令人欣喜万分呐!看到你此番出征北漠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并且平安归来,皇叔我打心底里感到无比欣慰和高兴啊!”说着,慕容旭不禁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太子宽厚的肩膀,眼神中满是赞赏之意。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的丞相突然神色慌张地冲过来,一把紧紧拉住太子的衣袖,满脸焦急之色地大声喊道:“太子殿下,万万不可轻信这两个逆贼的花言巧语啊!他们心怀叵测、包藏祸心,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之徒!他们竟然胆敢将陛下囚禁起来,如今陛下已经整整四天没有现身于朝堂之上啦!他们却编造谎言,声称陛下龙体有恙,需要静心调养数日。太子殿下千万要明辨是非,莫要被这两个奸佞小人所蒙骗啊!还有他们不但囚禁陛下他们还胆大包天!竟然敢假传圣旨,宣称陛下下令让礼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