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走进小巷,守在巷口的两个官兵犹豫了一下,最后也没有阻拦,任由刘季走进现场。
刘季蹲下身子,将死者头转过来,果然见脖子上有两个小洞。
高大官兵见刘季如此也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小子,没想到你胆还挺大,你说的倒没错,这伤口看上去的确不像猪所伤,可猪妖猪妖,已然成了妖怪,又如何能已常理推测?”
听闻这话,刘季反而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这位官哥,不知为何你们如此笃定,一定是猪妖所为?”
高大官兵解释道:“因为城中曾有好几名百姓见过猪妖,说是人身猪头,肥头大耳,城中只有一猪妖,妖怪伤人,不是他所为又是何人?”
原来已有百姓见过,不过刘季更加疑惑,若是妖精被平民发现,难道不会杀人灭口吗?如何留下活口,将自己暴露出去?
眼下证据太少,刘季也不清楚事情真相。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哭声响起,一个老妇人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倒在男子尸首上哭啼起来。
“佑儿,你怎么会遭此难?你还如此年轻,都没有给我们苏家留下子嗣,怎么能就如此
走了,这让老娘如何是好啊……”
老妇人哭哭啼啼,眼泪将衣衫都湿透了,听到她这么一说,众人都明白这是死者老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是人间惨剧。
“老人家,我是官府捕快刘通,如今专门负责猪妖之事,你放心,我必捉拿了猪妖,还你们一个公道。”高大官兵将老妇人扶了起来,声音恳切。
老妇人这才收声,刘季的目光却盯着老妇人身后的一个年轻妇人,看模样应当是死者妻子,虽然嘤嘤哭啼,却又不见半点眼泪,神情却也没有悲伤,心中不免有些怀疑。
“官爷,你可一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我们苏家三代单传,只有佑儿一个男丁,如今佑儿身死,我苏家可是断了香火咯。”说道这里,老妇人又心有悲伤,眼泪又要滴落下来。
刘季听到这话却不以为意,既有女丁,又如何算的了单传?还是这苏家太过于古板,重男轻女,女丁又如何不能延续香火?
不过现在人家正心中悲伤,这种不识趣的话,刘季也是不会说出来。
“老夫人你放心,这本是我们责任。”刘通保证道,他也
认出了这老夫人的身份。
原来是平安县蝉丝商大户苏家,这苏家以蝉丝发家,苏老爷更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平日里修桥铺路,开粥棚给城中乞丐,城中百姓不少都受过苏老爷恩惠。
不过看来这回老天也瞎了眼,让这么个大善人断了后,只可叹世事无常。
“官爷,小儿遭遇这等祸事实属不幸,还望官爷通融,让老妇将小儿尸首带回,也算给他最后的体面。”苏老夫人对着刘通一阵哀求。
刘通也没法子,按照规矩一般出了命案尸首都要带回官府,不过苏家是平乐县大户,在平乐县威望甚高,官府税收也贡献良多。
再说此案明显是妖精所为,留下尸首对案情并没有太多帮助,也就答应下来。
刘季看这老妇人与那年轻女子都颇为瘦弱,这么个尸体定然抗不回去,便想帮这妇人一把,二来也希望能从这尸体上得到更多线索。
刘季来到平乐县为的便是灵珠,而灵珠这等宝物多半会在修道之人手中,既然遇到猪妖。那便从这猪妖查起。
来到苏府,苏家下人早早的收到消息在门外等候,一见到老夫人全部围了上去,
从刘季手中接过少爷尸首。
苏老太爷在下人搀扶之下赶了过来,看到大堂前的尸首,老泪纵横,哭的撕心裂肺。
“佑儿啊,我的佑儿……”
老太爷悲伤直怄,府中家丁皆拦不住,突然老太爷呼吸沉重,面色发青,眼睛一瞪就此昏迷过去。
“不好,老太爷悲伤过度,昏过去了,快,快去请大夫。”
家丁们忙成一团,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刘季走上前,蹲在老太爷身前,摸了一下他的鼻息,对着端木蓉点了点头,端木蓉拿出一粒药丸。
刘季正要送去老太爷口中,却从中伸出一只手,正是苏家的掌院,抓住刘季的手,眼睛瞪得如铜铃。
“你是何人?要对我家太爷欲行不轨不成?”苏家护院怒气冲冲,手中使劲,正要将刘季拿下。
可刘季却分毫未动,护院大吃一惊,要知道他这力气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府中其他护院未有一人可敌,刘季这细胳膊嫩腿的居然有如此力气。
但这却更加让护院心中提防,觉得刘季来到苏府肯定是不怀好意。
“苏山,你别冲动,这是刘先生,帮着我们将佑儿尸首送回
来的好心人。”苏老夫人看到苏山要动手,生怕苏山会伤了刘季,连忙劝阻。
苏山这才只能将刘季手放开,端木蓉开口说道:“太爷这是急火攻心之症,若是寻常人歇息几日也就恢复了,但太爷岁数太大,要是再不治疗,只怕要寻你家公子而去。”
端木蓉说这话有些直白,老夫人一听这可如何了得,苏家已经死了个少爷,要是再死个太爷,这个家可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