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庄主,出大事了,咱太平庄的库房被盗了。”
这不是杨凡第一次觉得王福堂这家伙讨厌,但这一次却显得尤其的严重。
尽管已经有了某种猜测,杨凡还是忍不住追问:
“库房里都少了哪些东西?”
王福堂哭丧着脸,恨不得把两只手十根手指头都戳杨凡脸上去一样,干嚎着说道:
“十两啊,库房里的黄金少了整整十两。”
杨凡:……
踏马的,我就知道是这样!
尽管杨凡猜到了真相,还是带着一丝侥幸,不甘心的在内心呼唤:
“系统,这十两黄金是不是你收走了?”
系统:
“呵呵,要不然你以为呢?”
“以后任何系统中的花费,都会直接从宿主家的库房里扣除,顺序依次是黄金、白银、铜钱、布帛。”
杨凡:
“如果这些都不够呢?”
系统:
“不够你还想买东西?”
“想白嫖?不存在的!”
杨凡:……
踏马的,果然是这样!
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虽然明知道这十两黄金花的值,可杨凡心里还是十分地不舒服。
就好像你在外面看到田里有西瓜,从里面偷了一个最大的,吃的嘴儿甜、肚儿圆,心里正高兴呢。
突然有
人告诉你,这田里的瓜其实就是你家的。
你偷了你自己的瓜。
就那么一瞬间,马上就觉得嘴儿也不甜了,瓜儿也不香了,心里也不得劲了。
偏偏王福堂还在不停的呱噪,痛心疾首的模样,给人感觉不像是丢了十两黄金,反而是倾家荡产了一样。
杨凡被这家伙哭嚎声吵得心烦,暂时也没心思敷衍王福堂的哭诉,干脆说道:
“胡说什么,那十两黄金是我临时有事,自行取用的。”
王福堂马上露出一张蠢萌脸,十分不解的反问:
“不对啊,庄主你昨晚上不是在长安城里破案么,什么时候回庄取用的?”
“从长安城到咱庄里可是有好几十里地呢。”
杨凡正心塞呢,哪有心思解释,直接烦躁的赶人:
“去去去,老爷做什么事还要向你解释不成?”
“你快些回家去,告诉楚娘子,就说那十两黄金没丢,是老爷我用在紧要的地方了。”
王福堂还想反问,却被杨凡不耐烦的一脚踹屁股上踢出门去。
这家伙出了推官厅还在嘀咕:
“不对劲啊,老爷隔着几十里地,怎么拿得到家里库房中的黄金花用呢?”
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两个守在推官厅门口
的衙差,正是昨天晚上那群衙差中的两人,他们可是有幸见证了杨推官“审鬼案、射恶鬼”的。
王福堂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两人却听的心神大震,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骇之色:
“原来审鬼案要花这么多钱啊?”
“这就难怪了,要审鬼肯定要打开鬼门关的。”
“是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嘶,好贵啊,十两黄金打开一次鬼门关么?”
……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可彼此自己的眼神交流却产生了无数令人匪夷所思的猜想。
这些猜想在两人下值之后,又迅速变成长安城街头巷尾之中的种种神奇传说:
“哇,你们听说了吗?杨推官只要十两黄金,就能打开鬼门关,随意从地府中抓鬼出来审案呢!”
“嘶!好厉害!难怪杨推官可以审鬼案,原来是有这个本事啊。”
“胡说八道,明明是那可怜的小娘子冤屈未解,难入鬼门关,杨推官这是花钱为那小娘子开路呢。”
“哦,原来如此!”
众人联系实际,一想到衙门里那些公人们死要钱的嘴脸,觉得鬼差定然也是这般德行。
于是,“买路说”迅速流传开来。
可是,也有人有不同意见。
十
里楼中,几个台柱私底下闲聊的时候,冯文昌就提出了不同意见:
“你们都知道个屁,明明是那美貌女鬼钦慕咱家杨郎君才华,乘月色而来,自荐枕席。”
“两人颠鸾倒凤,如胶似漆,流连忘返……”
冯文昌说的唾沫横飞,眼冒淫光。
许氏兄弟和一干台柱则听的哈喇子直流,两眼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不过,这些老色批的表情与冯文昌一般无二,全都慢慢变得淫荡和变态起来。
好巧不巧的,当时正好有个十里楼的小伙计从旁边路过。
于是,长安城里马上又开始流传:
“杨推官与美貌女鬼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杨推官与美貌女鬼缠绵悱恻的凄婉爱情。”
“震惊,杨推官与那美貌女鬼竟然是再世重相逢?”
……
杨凡对此还一无所知,面对府衙当中手下们敬畏的眼神,他也只以为是之前“审鬼案、射恶鬼”的结果。
有这些传说在,府衙里的官差都不敢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