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太爽了!
杨凡前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研究员,看到网络上曝光的那些不平事也只能在键盘上使劲。
上学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杨凡的聊天工具签名一直都是“蝼蚁小民孤愤意,夜窗和泪看舆图。”
原诗是南宋爱国诗人刘克庄的《感昔二首》,“蝼蚁小臣孤愤意”,杨凡小小的修改了一个字,使之更加贴切。
当时的杨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不平事,却无能为力,最多只能在网上发泄一些无能怒吼。
如今就不一样了,杨凡升为长安府推官,掌长安府刑狱诉讼诸事,可谓大权在握。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以前没办法做的事,现在更应该加倍去做才是。
杨凡已经下定决心,要在这个位置上做出些名堂出来,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为什么做不得皇帝的铁面推官?”
要说还是李世民这个大老板小气了,不然的话,直接把杨凡升为长安府判官多好?
铁面判官和铁面推官,光是听一听就能感觉,前面那个更有牌面。
令签落地,本该听命行事的衙役们却都呆若木鸡一样,全都被惊呆了。
这可是得罪一位当朝尚书,而且是深得陛下信任的工
部尚书阎立德。
更不用说阎家身份贵重,曾是北周外戚,阎立德本人更是北周武帝宇文邕的外孙。
不管怎么看,无论是官阶还是门第,阎氏都比这个看起来傻不愣登的杨推官高出千百倍。
更不用说,阎氏长女现在是魏王妃。
为了这样的疯子上官,去得罪炽手可热,如若庞然大物一般的阎氏,值得么?
别以为这些官吏们就傻,这些人可精明的很。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在长安府衙门里立住脚,早他吗的被人弄死几百回了都。
眼见衙役们无人动弹,杨凡顿时大怒,厉声喝道:
“司刑何在?”
司刑是衙役当中的头领,连官都不是,只是一个无品无级的小吏。
可这司刑却是个肥差,不知道多少吃了官司的犯人家属求上门来,排着队给他送钱。
为的,就是官老爷用刑的时候,司刑能够照顾一二。
若是送礼送的好,用刑的时候就算吃的杖数多,看上去伤的厉害,其实都只是些皮外伤,回家之后好好修养一段时日就无大碍了。
若是不送礼或是送的礼太少,司刑不高兴了,那就倒霉了。
有可能官老爷只是让打十杖杀威棒,意思意思,但真正打下去,都不
用十杖,一杖就能要人性命。
你以为这就完了?
没有!还有更厉害的呢。
这些人还有一种本事,在用刑的时候把人打成残废,一辈子都要卧床不起、缠绵病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真是歹毒无比。
被推官老爷点名,司刑并不如何畏惧,反而不卑不亢的回道:
“回禀推官老爷,本厅用刑,从未有一百杖的杀威棒。”
“推官老爷许是没当过官,不知厉害,小人却不敢坏了规矩,害了老爷你。”
这话表面说的好听,实际上绵里藏针,一边讥讽杨凡偶然得官,一边还在威胁杨凡不要坏了规矩。
杨凡定定的看了这人一眼,突然笑了:
“有趣有趣!谁给你的胆子?”
“既然你要讲规矩,那好,本官问你。”
“身为官差,公然违背上命,该当何罪?”
司刑心里一突,有些不妙的感觉。
不过他并不害怕,若是没有一点背景,如何能守得住司刑这等肥的流油的美差?
只不过司刑还是有点犹豫:是直接一点说出直接的后台让这个愣头青推官知难而退呢,还是直接不给他面子扬长而去呢?
杨凡可没这么多时间白耗,不等司刑考虑清楚,再次丢出一支令
签:
“夏竹听令,你带本部属下,将这个目无长官、徇私枉法的小小污吏立即拿下。”
“先杖三十,再行收押,本官审完发财赌坊的恶徒之后,再来发落这个目无法纪的蠹虫。”
司刑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杨凡会突然间翻脸。
这样一来,司刑也急了,大声叫道:
“杨推官,你想干什么?”
“这衙门里做什么事都要讲规矩的,你坏了规矩,小心顶上的官帽子不保。”
“规矩?”
杨凡冷笑,不屑的喝道:
“本官只知道,大唐律法就是规矩,陛下就是规矩。”
“其余一干陋习破规矩,本官一概不认。”
老瞎子本来还有些犹豫,听到杨凡的话之后,一咬牙,立即一挥手,带着那些早已经跟杨凡绑在一块的边缘人一起,毫不客气的将司刑撂翻在地。
在杨凡进长安府之前,这些边缘人可没少被这个作威作福的司刑欺负。
现在正好,大家都想乘机报仇,打下去的木杖,那是又准又狠又重,痛的司刑哇哇惨叫。
五十杖打下去之后,这家伙早没了之前的自信,只剩下一口气了。
其余的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