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杨凡可是记得很清楚,自己抓捕这些赌坊恶徒的时候,这些人可是很老实的。
现在居然敢仗着靠山和背景,不把长安府衙放在眼里了。
只看掌司狱刘良这副吃了屎一样的样子,恐怕刚才在大牢里的时候,没少被这些狂徒辱骂。
“干什么?贼你妈的,快放开你耶耶。”
“小小一个衙差,也敢放肆,耶耶记住你了。”
“瞎了眼的老东西,得罪了俺们阎家,回头我家老爷一张帖子送进推官厅来,就能扒了你的皮。”
“若是是那狗屁推官不识趣,俺家老爷告上一状,官帽子也就戴不稳了。”
……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
都进了大牢,被推官厅提审了,还敢这么猖狂,可见这些赌坊恶棍们是何等的跋扈。
就像这里不是长安府衙的推官厅,反而是他们家赌坊的后院一般,完全没有一点罪犯的自觉。
尤其是最后这句话,竟然连五品推官都不放在眼里。
而且这个声音,杨凡觉得有些耳熟,仔细一看被推搡着押解出来的第一个人……
哟,杨凡还真认识。
这不是那个“阎王爷爷”么?
杨凡并未生气,只觉可笑之极。
他突然想到了某个以前看过的小
说桥段,恶趣味顿生。
“啪~”
沉重的惊堂木重重拍响,紧接着就传来推官老爷威严的声音:
“堂下所跪何人,因何状告本官?”
惊堂木本就自带镇场效果,整个推官厅中都只剩下推官老爷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雷的不轻,整个大堂上的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在端坐案台后面的推官老爷身上。
那些不熟悉杨凡的推官厅官吏们全都傻了眼,搞不懂推官老爷这是要发什么疯。
自以为清楚杨推官秉性的那些老部下,同样目瞪口呆。
在此之前,杨推官给他们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奉公守法、体恤下属的好官。
猛然间皮这么一“吓”,还真让人有些不习惯呢。
更无语的却是那些赌坊恶徒了。
他们之所以敢这么猖狂,还真就是进大牢之后没多久,就有人混进大牢内向他们做了“尽快出狱”的保证,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毕竟发财赌坊可是很赚钱的,少了这么一个命根子,阎三公子哪里忍受的了?
只不过,很明显的是。
不管是传话的阎泰心腹随从,还是这些赌坊恶徒,事前都还不知道今日发生在立政殿中的事情。
否则的话,他们根本就嚣张不起来了。
不过,这同样
不影响这些赌坊恶徒此时的心情:
雾草!
神马情况?
这狗官杨凡刚刚不还是治中吗?
怎么,我们坐个牢的功夫,他就升官做了推官老爷?
这要是我们多坐几次牢,那他岂不是要为官做宰,位列三公了?
“啪~”
惊堂木再次拍响,杨凡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意:
“尔等狗胆包天,竟敢藐视本官,咆哮公堂!”
“说!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赌坊恶徒们纷纷哑了口,就像被人用绳子把脖子勒住了的鸭子一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反正已经把阎泰废了,杨凡不介意与阎氏把仇结的更深一些。
这个时候,太子党与魏王党已经开始别苗头了。
深知这两个都是坑货的杨凡,自然不肯搅和进去。
他正愁没机会和这些人划清界限呢,阎泰就送上门来。
现在又有机会再扇一巴掌过去,杨凡怎么会放过机会?
从一开始,杨凡就定下基调,咬准了这些恶棍都是受人指使的。
而且杨凡这样说,完全没毛病。
若不是有阎氏在背后撑腰,这些恶棍哪里有在长安城里横行的资本?
早就被各级衙门严厉镇压,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了。
也算是这些家伙倒霉,如今落在了杨凡手中。
这些人也没了方才的嚣张劲头了,一个个就跟哑巴一样。
毕竟,距离杨凡当街掌掴阎泰,过去了还不到三个时辰呢。
阎泰啊,那可是阎尚书家的三公子,真真是长安城里有数的高门大户了。
杨推官连他都敢打,这些渣滓一样的赌坊恶棍又算什么?
杨凡也知道直接问,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这让他突然有些觉得这个年代的律法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若是后世的话,就是艰难的取证过程了。
现在嘛……
“当啷~”
杨凡怒形于色,掷下一支令签,大声喝道:
“好个冥顽不灵的恶贼,给本官先打上一百记杀威棒再说。”
本就心中忐忑的赌坊恶徒们齐刷刷的打了个哆嗦,胆子小的更是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这他吗的杀威棒就是一百棍,照实打下来他们这些人就没几个能活的了。
推官厅内,其他的官吏也都大吃一惊。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