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二十杖不算,还要再打十杖?
这何止是残忍,简直是惨无人道啊。
那些闲汉跑到东部诊疗点,当着杨凡的面闹事,绝对是他们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
没有之一!
区区一群闲汉,居然敢一头撞进来,甘当他人谋害杨凡的急先锋,杨凡又怎么会对这样的蠢货心软?
真当杨凡是没有脾气的吗?
不把这些蠢货最后的利用价值压榨的一干二净,都对不起他们这种惨烈到让列祖列宗都羞愧的愚蠢。
处置完闲汉,另外一个人就显得很刺眼了。
面色灰败的吕百川耷拉着脑袋,心里的惶恐越来越盛。
而且,随着杨凡对那些闲汉的狠辣处置,吕百川内心的惊恐都已经快变成绝望了。
只是吕百川还有一丝幻想,幻想着杨凡看中他的医术,对他网开一面。
事实上,杨凡的确在这上面有些犹豫。
毕竟能在长安城中,成为首屈一指的名医,吕百川的医术肯定是不容置疑,有其独到之处的。
这样的人加入医学院,参与医书编纂,都有着无可替代的巨大作用。
迟疑当中,杨凡走到吕百川面前问道:
“是谁指使你的?”
这话有些没头没脑,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其中的含义。
吕百川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坚定摇头说道:
“无人指使,老夫只不过是对这些外地庸医心生嫉妒而已。”
杨凡本还有些犹豫,一听这话马上就冷了脸。
也就是这句话,让杨凡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门阀士族的深深恶意——如吕百川者,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些人的思维当中早已根深蒂固,宁愿得罪皇帝,也不敢违逆世家门阀。
就像是吕百川,即便这一次杨凡因为惜才放他一马,甚至允许他加入长安医学院。
但是!
下一次士族中人再次利用他时,吕百川必然还会毫不犹豫的俯首听命,像今日这般甘为走狗。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
杨凡脸色一冷,眼神微眯,盯着吕百川看了半响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看来居心叵测的逆贼还不少,奸猾百姓要重惩,无良郎中也不可轻饶!”
“来人,将这个故意败坏义诊的无良奸人吕百川当中重打二十杖。”
“而后,和那些奸民一样拉去游街示众,再带到其他两个诊疗点,当众宣读罪状,各自补齐五杖!”
吕百川两眼园睁,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和那些闲汉是同样的一个待遇。
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已经熟门熟路
的千牛卫马上就冲了上来,将吕百川拖去当众行刑。
这一下可把那几个太医吓的够呛,杨凡这种不顾及后果一样的做法,除了让他们暗骂杨凡酷吏之外,也已经不敢再动什么小心思。
东部诊疗点的郎中们也大受震撼,既觉得杨凡的做法让他们解气,同时也不敢再不把那些规章制度当成废纸了。
前后两次严厉处置,百姓们受到的震慑更大。
人群当中有不少人,也都没有病症,全部和那些闲汉一样,抱着“有便宜不占就是吃亏”的想法,混进诊疗队伍当中。
在杨凡严厉处置那些闲汉之后,这些人全都吓的不轻,不敢再浑水摸鱼,缩头缩脑的找机会离开了队伍。
同样的,听从那些背后黑手混在人群里面,准备相机行事,企图搞乱义诊的人,也都纷纷离开。
如此一来,留下的基本上都是真正需要义诊的百姓了。
也有不少人,因为杨凡的狠辣手法,开始害怕他——就像这些老实了许多的百姓,也没人敢再嚷嚷什么找长安郎中了。
还有不少人,害怕的同时也开始厌恶杨凡——以裁判组的三位太医为代表,包括许多原本打算混日子的衙役和坊丁。
但有一个人,却是个例外
。
孙道长已经是百岁高龄,历经四朝共十三个皇帝,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
比杨凡更狠毒之人,他也见过不知多少了。
其他人只看到了杨凡的手段毒辣,不赶尽杀绝不罢休。
但孙道长却明白杨凡这样做的好处,震慑那些居心叵测之辈,剔除想乘机占便宜的人,把义诊送给真正需要的贫苦百姓。
不过有一点,孙道长觉得有些不妥,他把杨凡招来,委婉的说道:
“杨治中,这种义诊恐怕以后很难再实行了吧?”
杨凡一愣,缓缓点头,有些不敢,也有些无奈:
“不错,道长所言甚是。”
孙道长毫不意外,又提示道:
“那,想必有不少百姓,都希望这一次的义诊能给他们用最好的方剂吧?”
杨凡起初有些不解,可也明白孙道长必然不会无的放矢。
他略加思索,就明白了孙道长的苦心,马上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这人心人性,还真是复杂。
不错,不管是哪个百姓,都希望义诊的时候都能得到最好的诊治,开出最好的方剂。
但是,义诊很可能在短时间内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