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群瘟神总算是走了!
然后,冯文昌与王弘直这一对好机油刚松一口气,马上就怒目而视。
冯文昌想起了王弘直的背刺;
王弘直想起来冯文昌的拖累。
这一对一夜之前还发誓联手对敌的好机油,马上就翻脸成仇了,两人不出意外的大吵一架。
你指责我是累赘?
我还想找你算一算出卖与背叛的账呢!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还不解气,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拳脚相加,势要将刚才受到的窝囊气发泄到对方身上。
然而这两弱鸡都是战五渣,打来打去,半天下来也不如刚才受到的殴打来的伤害更大。
这两人打累了,各自躺在一边遥遥相对,继续张嘴开喷:
“你就是个废物!”
“你这卑鄙小人背后捅刀!”
“你无能就算了,还把我害惨了。”
“你就不无能?你不无能你倒是赔上那一万贯啊。”
……
百花楼的管事与小厮都不敢插嘴,全都躲的远远的,这种士族贵人之间的矛盾,他们这些卑贱的奴仆掺和进去就是找死。
这些人在百花楼待得时间长了,都聪明的很,全都远远的躲开来了。
可事情有时候就是如此,让你躲都没办法躲。
一个廋弱
小厮在其他人的威逼之下,哭丧着脸,畏畏缩缩的往大堂里面一步一步的蹭。
时不时的,小厮还要往后面看上两眼,那眼睛里的哀求,看上去真是可怜。
但没人同情他,因为这小厮不上就得其他人上。
不但没人同情,还有人担心事情拖延下去最后跟着吃挂落,干脆上去一脚把人踹了进去。
小厮摔进大堂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王弘直的注意,他本就窝着火,立即发作起来,冲上前去照着小厮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个没规矩的东西,耶耶今日打死你!”
说到做到,王弘直是真的把人往死里打。
小厮挨不住,强忍着剧痛哭嚎起来:
“大公子饶命,不是小人没规矩,实在是外面有人求见冯公子,小人不得不进来啊。”
冯文昌本来看热闹看得正乐呵,还在冷嘲热讽,嘲笑琅琊王氏的家风什么的。
一听有人来找他,顿时吓了一跳。
王弘直也停下动作,与冯文昌二人面面相觑,神色惊惶:
“难道是杨治中派人来了?”
两人不敢怠慢,把那倒霉的小厮丢在一边,急匆匆的跑出百花楼。
百花楼外,忐忑不安的许氏兄弟大惊失色,而后就是大喜过望,两
兄弟相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色。
两兄弟赶紧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
“长安小民许丰饶、许丰年,恳请冯公子为我等做主。”
这下可把冯文昌与王弘直整不会了,这架势似乎是想让冯文昌为他们主持公道啊。
冯文昌与王弘直二人虚惊一场,火气本来就不小,说话自然也就不那么客气:
“混账,你们有什么冤情,自去找长安府便是,到这里来找本公子做什么?”
冯文昌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准备走。
却不想许氏兄弟如今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好不容易得人指点才找到百花楼来,哪里肯就此罢休?
两兄弟照着那位好心人的指点,扑通一下当街跪倒,直接就泣不成声了:
“冯公子救命啊!”
“整个长安城里,也就只有冯公子才能救得了我们兄弟二人了。”
“若是冯公子见死不救,我们许氏一门三十多口就没了活路了。”
这下不止冯文昌糊里糊涂,就连王弘直都惊疑不定了。
什么时候冯文昌有了这个本事,成了长安城里这唯一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
不过这两人言辞恳切,而且言行真诚,冯文昌不但消了气,而且心底还十分之
舒爽。
能被人当成唯一的倚靠,这感觉还真是不一般呢。
冯文昌心情愉悦,就连做派都变得和善了许多:
“咳咳,起来吧,你们先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只要本公子能帮得上忙,就不会袖手旁观的。”
“孟子曰: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许氏兄弟读书少,自然没听过这句话,但一听就觉得很大气、很正义,瞬间就给了他们无穷的信心。
两兄弟立即你一言我一语的,切齿控诉起来:
“好叫冯公子知晓,我等本是百戏楼的东家,许氏口生在长安城里也薄有微名。”
“怎料有个奸恶之徒,仗着自己的官身要谋夺我许氏口生的绝技,害得我许氏一家就要家破人亡了。”
“请冯公子一定要为我许氏主持公道啊!”
冯文昌在杨凡那里吃了瘪,不代表他就从此改邪归正了。
狗,始终是要吃屎的!
恰好,冯文昌心里正不痛快。
他的想法也很简单:我奈何不得杨凡这些穷凶极恶之徒,还奈何不得你一个谋夺百戏技艺的狗官么?
在他看来,这狗官肯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