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物理与道理双重说服之下,到了现在,两位嫌疑人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罪过。
目前两人所想的,是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补偿深受其害的杨、程等五位十里楼的东家。
但他们现在深感羞愧,而且难以启齿。
因为他们已经发现,距离自己造成的损失,他们的弥补能力差了十万八千里。
最重要的是,特么的程处默四人在思考一番之后,居然十分不要脸的确定以及肯定:
在十里楼一事上,我们遭受了极其深切的精神损失!
你们这两瓜怂不给一个交代,什么宣花巨斧、双鞭、马槊还有熟铜锏之类的,都很希望能够“亲自”与你们两个瓜怂讲讲“理”哟。
这个理嘛,当然是物理的“理”。
自知理亏也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也罢。
总之,两个怂货已经躺平了。
可光躺平也没用,不解决事情,躺平干嘛?
方便挨揍吗?
两个同病相怜的倒霉蛋不知不觉间已经靠在一起,战战兢兢的看着杨凡。
他们现在已经明白了,程处默这些家伙虽然凶,但恶的有限。
最可怕的反倒是杨凡,这个出身卑微、从未被他们放在眼中的小小长安府治中。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
,杨凡又开始发问了:
“怎么样啊,两位,考虑的如何了?”
“我们也不欺负人了,也不需太多,只要你们每人赔偿一万贯,咱们之间的事情就两清了。”
杨凡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看得冯文昌心里直哆嗦。
这张嘴就是一万贯的,你这穷酸见过一万贯吗?
咦,不对。
他娘的,忘记了,杨凡有着小财神的称号,随便卖个春联就赚了近两万,他还真见过一万贯。
可问题是,这一万贯冯文昌拿不出来啊。
不仅仅是冯文昌,王弘直也没这个能力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
两人哭丧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杨治中,这个,这个能不能少一点?”
面对两个人希翼的眼神,杨凡怎么能够拒绝呢?
于是心软的杨凡点了点头,一脸肉疼的说道:
“也好,毕竟是熟人嘛,那就少一点,九千九百九十九贯吧。”
两人脸上刚有点喜色,马上就凝固住了。
这……
就少了一贯?
杨凡脸一板,不高兴的反问:
“怎么,已经少了一点了,你们还不知足?”
程处默几人“嚯嚯嚯~”一阵大笑,都知道杨凡在戏耍这两人,开心的不得了。
冯文昌无比憋屈,想发
作却又不敢,内心更是一片灰暗。
王弘直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事不解决,再闹下去的话百花楼就要步上香飘十里楼的后尘了。
别看他在杨凡面前威风八面,实际上也不过是家族内部一个比较有经营才能的旁系子弟罢了。
一旦连百花楼都经营不好,那就彻底失去了价值,作为弃子被丢出来向程处默这些人赔罪,就是他这个废物利用的最后归宿了。
弃子是什么下场?
王弘直内心一片恐惧,恨不得像条野狗一样摇尾乞怜:
“杨治中,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两人已经被逼到了绝望的边缘了,杨凡心说时机正好,却偏偏装出为难的样子:
“别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什么办法?”
冯文昌满脸希翼,扑倒在杨凡面前。
王弘直也惊喜抬头,目光中带着深切的期盼:
“杨治中,你尽管吩咐,不管什么办法我都答应你。”
杨凡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这两人,戏谑的问道:
“真的不管什么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在心里打了个寒颤,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一样。
可到了这个时候,两人也顾不上旁的,都硬着头皮点头应承:
“真的,只要杨
治中你开口。”
“是啊是啊,只要能赔罪,不管什么办法我们都答应。”
杨凡对两人的态度很满意,似乎漫不经心一样说道: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再退一步,只要你们将十里楼败坏的名声再找回来就可以了。”
“这耽误下来的生意,所有的赔偿我们自己承担就好。”
冯文昌与王弘直再次呆住了,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
他们有办法挽回名声,早就想办法了。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杨凡很好心的提醒道:
“你们没办法吗?”
“没关系,我有啊!”
两人顿如醍醐灌顶一般,齐刷刷的一拍脑袋:
对啊,我们没办法,杨凡有办法啊。
杨凡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似乎说的是很简单的家常话:
“这办法嘛,简单的很啊!”
“只要你们两人每天都当众向长安百姓展示,你们对十里楼的支持就可以了。”
这关子一卖再卖,别说这两人了,程处默他们